盆中的火跳跃着,纸钱的灰烬上下翻飞,橙黄的火光映照出他憔悴的脸。
“你去休息,天亮就回去……”
孟星洲身子僵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陈名姝默默烧着纸钱。
她也在想,明日要不要回家这件事。
按理说,只要拜堂没完成,她和孟星洲的夫妻关系就作不得数,她可以回家。
但,她的良心过不去。
白白得了孟夫人的灵泉空间,关键时刻没救活她,还要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丢下孟星洲一个人?!
万一孟星洲想不开呢?
都说孟星洲其人是个草包,说不好真会想不开!
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不能丢下他,让他一个人在这想不开!
陈名姝缓缓摇头:“我陪着你……”
孟星洲身子轻晃,布满血丝的眼,轻轻看了看她。
相顾无言,两人跪坐在蒲团,守着那星火光。
雪渐渐停歇,天蒙蒙亮间,大地一片茫茫素缟。
仇海踏着微曦的晨光回府,掸去肩头落满的白雪。
“洲儿,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仇海的声音沙哑,就像沙砾摩擦般刺耳。
特别是他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浑如一名神秘的腹语者。
“这是衙门给的……绝笔书……”仇海把一张纸放在案几上。
孟星洲看到上面的内容,浑身发冷:“这是我爹的字迹,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封绝笔书确认是孟清鸿的笔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