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三李四都没等冲出去,只觉眼前一片灰影闪动,袁谅拳打脚踢,如猛虎下山、风卷落叶一般,打得尘土飞扬,不时见到那伙晋国大汉灰尘中飞出。
“嘭”
“嘭”
“嘭”
古槐树下,没有一声惨叫,全场只有人体砸在地上、墙上、树上后骨头裂开的声音。
骨裂声不带停歇的传出,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张三李四在驿馆内也见过袁谅晨练,但绝没有想到袁谅如此生猛。
不消片刻,古槐树下四五丈的距离范围内,十几个晋国壮汉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个个口吐鲜血,人事不省,看得张三和李四瞠目结舌。
等到尘埃散去,只见袁谅一人站在古槐底下,把弯刀抄在身后,冷眼打量着那名绿衣少女。
“嘶~”
楼上楼下的看客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全都被袁谅雷霆闪电般的速度惊呆了。
“温家小姐,巧遇了。”
袁谅斜视了一眼呆立当场的绿衣少女,冷冷说道。
“袁谅,我…”
绿衣少女正是当初夜色中被他救下的温家少女温柔,只是此刻故人相见,场面却十分尴尬,温柔被问得一愣。
袁谅冷哼一声,倒提弯刀,绕过温柔,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望槐楼。
那黄袍公子哥蜷缩在墙根脚,早已被袁谅刚才的凶悍景象吓破了胆,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狠厉劲头。
黄袍公子哥心头一紧,见到袁谅走来,如同看见一尊少年杀神,身后是血海滔天,正怒视自己,他顿时感觉三魂出窍,肝胆欲裂。
“说,我的狗怎么招惹你了?”
袁谅一把抓住黄袍公子哥的领口,将其提在空中,沉声喝道。
黄袍公子哥此时被吓得浑身战栗,嘴皮发麻,哪里说得出话来。
“袁谅,我来说吧。”
绿衣少女温柔暗叹一声,走上前来,开始向袁谅说出整个事由始末。
黄袍公子哥是晋国第一门阀世家齐家的独苗齐思远,齐家与温家世代都有一些生意往来,不久前正好齐思远跟着其父来到修国行商,意外与温柔结识,顿时惊为天人。
于是齐思远对温柔发起狂热追求,每天鲜花不断,饭约不停,一门心思想要讨得温柔欢心。
温柔不堪其扰,出于礼数,总算答应了齐思远的一次宴请,地点正是望槐楼。
齐思远喜出望外,当即呼朋唤友,带着族内侍卫招摇过市,小心翼翼的陪着温柔来到酒肆,不料被正在此地撒欢的大黄狗拦住去路。
齐思远为了博取少女欢心,顿时叫手下侍从直接上前围杀两条大黄狗,每天负责看护黄狗的晏国侍从见状赶忙上前阻止,正准备将两条黄狗带走,不料齐思远为人桀骜,根本不依不饶。
晏国侍从被一干晋国壮汉当场毒打,大黄狗见状就冲上来咬了齐思远手下一口,结果齐思远勃然大怒,当场发飙,势要杀死两条莽撞的狗儿,于是提起弯刀满场追杀两条黄狗,将两条大黄狗砍成重伤。
晏国侍从奋力抢救,加上温柔阻止,两条大黄狗这才勉强逃过命丧当场的危险。
之后,就是袁谅遭遇的一幕,两条大黄狗重伤垂死,晏国侍从头破血流。
袁谅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
“纨绔子弟,轻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