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她是一个骗子,那么怎么找到她?”李传代问道,“我兄弟受得伤可不轻啊,我们应该找到她,把她所有的丑事都给抖出来,那样我们才能快活。”
“劝你们不要再想这类事情了,找到她这种愚蠢的想法只有傻子才会有,这一切都结束了。穆春你也别总惦记她的容貌,那只会让你更难过,”姚玖灵说到,带有几分安慰的语气,“我想她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哥哥是不会允许的。”
“她有一个哥哥?”穆春问。
“她的哥哥叫‘何东!’确切的说,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他的事我是从何冉的朋友那里了解到的。这人嗜好赌博,同时自己也做一些非法的营生和让附近警察痛恨的事。这不,最近他欠了一大笔赌债,还惹急了公关的一些两面派的老家伙,现在正抓他呢。”
他们都感到十分惊讶,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姚玖灵陈述了事实,也让这些信息成功进入了他们的脑袋里。穆春对自己又痛又恨,思续乱的像解不开的麻绳,这绳子不知道是怎么纠缠上的,他急躁的快要从地上窜起来了。
“不要再说了!”穆春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去了……”说完他快速的从门口走了出去,但他还是轻轻的关上了门。李传代和姚玖灵紧随其后,他们怕他会把楼梯边的窗户当做电梯门走过去。
穆春终于带着沉重的脚步声离开了,慢慢的头也不回的走着。他们两个在后面望着他,然后无奈的看了看对方,顿时也感到一种悲伤的气氛从空气中进入他们的气管,之后流入肺里,经过转换流经身体的每个细胞。那种感觉使他们自己分别想到了人生中最为悲惨的故事。
李传代想到中学的时候因为恶劣成绩从三楼跳下来,髖关节严重变形,右胳膊关节脱臼的时候。而姚玖灵则想到她曾经爬到枣树上摔断了两根肋骨的时候,两只手关节骨折——如此这般的痛苦瞬间又在他们的痛苦记忆里涌现了。那种哀伤的气氛被渲染的如此之强烈,一切奇怪的景象在他们的头脑中闪过,有的是因为苦恼而一两天头昏脑涨;有的是因为抑郁而一连几天不肯出们——这些感觉都在他们记忆中闪过。
现在这种景象也在穆春的生活里反反复复发生很多次。每当回首往事都会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昧而痛心疾首,因为感情的选择而备受良心的折磨。他害怕伤害别人的同时又不得不使自己处于两难的境地。而这种良心真的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摆脱不了因为某种怜悯而在一段感情里的烦扰。他的家庭很普通,也希望自己的生活简单起来,他从不想纠缠在人们势利斗争和复杂的人际关系里,这会让自己简单的思维混淆,或者说他分不清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
穆春一时间头疼欲裂,感觉脑袋将要炸开了,这个时候他谁也不想理。并不是因为一段情感使自己感到伤心欲绝,而是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苦恼。他一会看到希望,一会又开始绝望,来来回回他痛苦的抉择着。这一切使他这个朴实的人感到害怕,自己对世界的恐惧油然而生,想象它威胁着每个人童真的心灵,而此时此刻人们对现在的生活充了满沉重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