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大家都想走，就让大家走吧，一直留是山不是长久之计，你也跟着大家走吧！”外公说。

“我走不走，老头，你有什么资格管？”阿贵恶声恶气的回答。

“走还是要走的，只是，那个女兵真的不太好处理了。”平安说道。“族长，你真有把握说服她吗？”

“不管怎样，放了那个女娃，我保证东娃带大家离开。我就不走了，反正也是我造下的孽，我也老了，我在这里陪着他们。”外公说。

“你保证，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当初就是你保证，所以大家没有走，又是你隐瞒消息，最后的走的机会你也没有给大家说，要不是你，我老婆，我儿子说不定，在基地还活得好好呢，哪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阿贵大声吼着。

“对不起，对不起，阿贵，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这次病毒会这么严重的，以前也有过的，可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大家托家带口的，都有怨言，我才没通知大家走的。”外公已经是哭腔了。“我的儿子、儿媳，孙女也都成了那样啊！我也想以死谢罪啊，可现在我还不能死，我得守着他们，我得替他们等着药，我得保护着他们，不让当兵的发现他们，把他们打死了。所以，我还不能死。”

“阿贵，族长也不想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怪他又有什么用！”平安劝道。

“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内心是不是还高兴着呢，你家那个凶婆娘死了，不更好，你可以和你的姘头双宿双飞了！”阿贵骂着。

“我看，还是把那个女兵灭口了事，我可不想我老婆孩子吃枪子！”阿贵说。

“不行！”外公叫道。

“我也不赞成！”平安跟着说。

“万一被他们知道，我们杀了他们的战友，在下山的路把我们全杀了怎么办？他们手都端着枪呢。”平安又说。

“他们敢？”阿贵叫。

“怎么不敢，现在我们这些就是黑户，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杀了就杀了，就地一埋，还有谁为我们申冤不成。”平安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

“不行，那就大家都别下山，让那四个当兵的滚。”阿贵声音急促。

“山还是要下的，他们说的对，我们会老，身体会变差的，到时候真的野兽下山，我们怎么应付，还有粮食会坐吃山空的。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那个女兵到底要如何处理。如果真的灭口，我们能够骗得了他们吧，他们如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要离开呢？我们能够让他们相信女兵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吗？”平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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