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雪抬眼扫了喜鹊一眼,半信半疑的打开了手里精致的梳妆匣,瞬间,眼睛就被一片通透的翠绿色晃到了。
梳妆匣里躺着一套帝王绿翡翠饰品三件套,木成雪的眼睛霎时看直了。
通体透亮得绿翡翠放在装满绒毛的梳妆匣里显得异常珍贵,颗颗饱满圆润的串珠一个接一个的在木成雪的眼睛里跳动着,仿若一摞摞像她招手的钱票子,诱惑的说着:“我就是房子,我就是车,我就是那个带你飞的小哥哥……”
木成雪上一世还是郭朵朵的时候,因为家里穷,什么零工、兼职都干过。
记得上大学时,放暑假,她曾在一家国际商场的一楼当过卖玉器的销售员,而那个玉器店里就躺着一串帝王绿翡翠串珠项链,老板曾跟她们得瑟的说过,那一串拿到香港去拍卖,少不得五千万人民币!
于是在那个曾经穷的吃不上肉的年岁里,郭朵朵几乎每天都作一次‘抢夺翡翠饰品成功,从此远赴他乡逍遥’的精品白日梦。
如今自己望着一套珠子更大,品相更完美的串珠项链,还有配套的耳环和发钗,木成雪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喜鹊,咱这有没有典当行啊,这套饰品可以压多少银子啊。”
“小姐,这是二夫人送给你的嫁妆,怎么能卖了呢?
再说了,咱也不缺钱呐!小姐你是不是上次从皇宫回来,脑子都摔傻了?”喜鹊担心的问着木成雪,一边问,还一边双手抱着木成雪的脑袋仔细的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个伤疤什么的。
木成雪扒拉着喜鹊的双手,嘴里念叨着:“你才摔傻了呢!”
木成雪撇了身旁的喜鹊一眼,这个喜鹊哪哪都好,就是智利上可能有些欠缺。不然国公府也不会派她来跟个八岁智障小姐作贴身丫鬟。
想着想着,木成雪就用一副很同情,一副‘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的表情看着喜鹊。
喜鹊看见她家小姐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心里就暗暗的思量:“准是从亭子上掉下来的时候被吓到,结果痴傻症又加重了,哎,小姐的命还真是苦呢……”
喜鹊暗暗想着‘什么时候趁她家小姐再睡觉,请府里的王大夫过来给小姐把个脉’的时候,就见木成雪又躺下睡觉去了,无语的喜鹊只得将二夫人送来的饰品好好的收藏,以便大婚之时佩戴。
其实这喜鹊便是当日看着木成雪调戏宁王却没做声的那个小丫鬟,也是自小跟着木成雪一起长大的小姐姐。
喜鹊比木成雪大两岁,是个快及笄的大姑娘了,尤其前面两个正在发育的波波一抖一抖的,着实印证了‘胸大无脑’这句话。
望着晃荡晃荡走出内室的喜鹊,木成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已经五六天了,在这个只有王道没有人权的社会里,谁才能称为自己更好生活下去的依靠呢?
自己的待嫁之人,会是个专心宠妻,专一不二的好丈夫吗?
此刻的木成雪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不知该怎么更好的去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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