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唐宇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已经定型了，大概就是个玩物丧志的富二代，取这么多纸钞出来，可能就是为了上网炫富，玩什么卷起钞票点烟一类的行为艺术。

“好吧，我这就去办。”韦登垂头丧气地离开写字间，顺手摸了摸锃亮的脑门，感叹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

傍晚。

唐宇开着白色的SUV满载而归。

与此同时，在维恩集团的豪华商务包机上。

“已经‘出货’了，韦恩少爷。”老管家阿福穿着休闲的针织衫，半躺在靠椅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布鲁斯·韦恩没有接话，他双手抱臂站在卷起布帘的机窗前，沉默地凝视着窗外的夕阳，橘红色的霞光照在纯黑的定制衬衣上，在他身后的客舱墙上映出拉长的人影。

“治安局的朋友告诉我，化工塔爆炸的那天晚上，那位‘骑士’就在离塔不远的地道里。”阿福按下扶手底部的机关，座椅自动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让他正对着窗前的韦恩少爷，“无人机拍摄的录像上有明确的时间记录，你那位记者朋友被抓了个正着。”

“他还不一定是‘夜刃’，阿尔弗雷德。”韦恩少爷摸了摸下巴，继续盯着窗外波涛翻涌的云层出神。

“但是在当晚，有时间在爆炸前抵达化工厂，并在一群雇佣兵的围攻下杀死朗斯通博士的人，只有‘夜刃’。”老管家撑着扶手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面，严肃地望着出神的布鲁斯·韦恩，“韦恩少爷，我必须提醒你，你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韦恩少爷喃喃自语，“我只是在尝试创造一个众人眼中的标志。”

“标志？”

“是的，一种恐惧的标志，一种正义的标志。”布鲁斯·韦恩不自觉地捏紧双手，把衬衫手臂处的高档布料抓出深深的褶皱，“想让哥谭变得更好，光靠一个布鲁斯韦恩做不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阿尔弗雷德，这些天与董事会的争权，还有和卢瑟集团的利益交换，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哥谭需要的不是什么身家亿万的花花公子，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抽象化的标志，一个可以影响所有人的标志。”

“所以，韦恩少爷，你才一直在暗中调动媒体资源，为这个名为‘夜刃’的标志造势。”阿福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恕我直言，你掌控不了他，你甚至没能掌控你自己。”

“放心吧，阿尔弗雷德。”望着云彩的布鲁斯·韦恩突然笑了，“这只是一个过渡。”

“过渡？”老管家更迷惑了。

“是的，过渡……在我彻底掌控集团之前，‘夜刃’的存在可以作为一种提供数据的观察模板，直到我准备好为止。”韦恩少爷拍了拍老阿福的肩膀，“我已经有预感了，阿尔弗雷德，这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