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她到现在心里都没有答案。

“好，换个问题，你的‘主’是怎么称呼人类的？”

常浩的声音低沉起来。

申玉菲微弱说着。

“虫子。”

这时，常浩幽幽的叹息声再度传来：

“那在你踩死一个虫子时，你会考虑它曾做过什么吗？”

申玉菲的美眸又一次缩成了一根针。

你踩死一个虫子，会考虑它做过什么？

怎么可能！

踩死就踩死了，谁会管虫子的感受？

那主呢？

主眼里的“人类虫子”呢？

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了她的心窝里。

用力，再用力。

几乎要把那颗心脏给活生生撕碎！

她终于感觉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可笑了。

为了主，她搞了那么多科学家，还故意抓了魏成，她连自己被国家针对都不顾了。

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

一场来自潘寒的暗杀！

她就只是主眼里的虫子而已！

杀她，跟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

这种极致的绝望，彻底摧毁了她的一切！

天……

塌了！

申玉菲只觉两眼一阵发黑，整个身体贴着树干不断下落，最终瘫在了树根草坪。

“呵，哈哈……”

她惨笑着。

一边笑着，眼泪一边流淌而下，滴滴答答的破碎在草坪。

那双空洞到没有任何光泽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常浩。

一如丢了灵魂的躯壳。

信仰崩塌的感觉，比死还要绝望。

像是被抛弃的小女孩，无助的躲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看着面色平静的常浩。

她莫名感觉到了畏惧和恐慌。

这种恐惧感，远比面对主时还要可怕。

神秘，危险。

像是无底的深渊。

刚接触，让人想要探索。

可越是探索，越是难以自拔，越是觉得恐惧。

“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微弱问着。

忽地，常浩平静的声音传来：

“想想你还有什么价值。”

“想明白这个问题，你心里自然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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