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这样，生死有命。”

“看开点吧。”

徐震嗓音沙哑。

尽管他也痛心疾首，但是在程少商面前，必须要保持冷静，才能让小姑娘好受些。

“叔，我疼…”

程少商死死捂住胸口：“这疼…”

她紧闭双眼。

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父亲曾经教过我一段佛经。”

“能保证他们的灵魂，升天堂。”

话没说完。

就被身后一段熟悉的声音打断：“不需要念经。”

“他们死而无憾，在阴曹地府也受鬼尊敬。”

“我说过，大丈夫死于捍卫疆土，阎王殿也横着走。”

众人回过头。

竟是贾珀缓缓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程少商连忙走前去，扶住青年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低声道：“这里不需要你，我能搞定，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贾珀不是神。

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万军从中过，一点伤都不受。

青年表面坚强，可实际褪去盔甲后，一身血迹，伤痕累累。

稍微一动，都疼的直咧嘴。

程少商问过他，为何要硬撑。

青年只回应，他越是不表现出虚弱，鞑靼就越会不战自溃，越害怕，守军才会越勇猛。

唯有他一直坚挺下去，雁门关才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一定很累吧？”

贾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提及自己的辛苦，反而一直在担忧程少商的身体。

战后的工作不轻松。

清扫战场，安抚伤员，统计伤亡，调度军医，搜刮资源。

这些都不是轻松的工作。

无论守军还是大雪龙骑，都是粗人组成的队伍，在这些方面，没人能帮到程少商，一切都得靠她自己。

全都加在一起。

程少商的压力，不会比战场的人小多少。

“跟你比起来，不算累。”

“这点工作要是能把我压垮，我也不配当这个城主了。”

程少商嗓音稍微有些沙哑。

她看向城内的方向，柔声开口：“更何况，有萧先生帮忙，我不用费多大力气。”

不得不承认。

项羽、袁左宗、齐当国等人虽然勇猛，能在战场以一当百，但对于程少商而言，还是萧何的帮助更大。

想要重建雁门关，就离不开这样的贤臣辅佐。

“日后回到京都，萧何同样能发挥很大作用。”

“诸将易得耳，可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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