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狂声和之:“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
将酒坛投掷于空地,摔得粉碎。
田君迁踉跄几步,跌坐回座位。
显然是不胜酒力了。
刘同升、陈子龙看他如此,皆大笑。
相顾谓曰:“今日之后,润宇诗名震京师也。”
而人群之中,灯火阑珊处。
田畹嘴唇哆嗦着:“这小子,这小子……”
崇祯则一口饮尽杯中酒。
他面色潮红,转头对田妃低声道:“汝家有麟儿矣。”
听的一旁的田畹,睁大了一双老眼。
表演结束,那就该谢幕了。
衣衫尽湿,又酩酊大醉的田君迁,显然不适合继续留在宴席之。
一直在宴席之外,指挥调度的老管家田广见状。
先是代自家少爷,向在场的宾客们告了一声罪。
然后一挥手。
一群侍女争先恐后拥来,扶起自家少爷退场。
留下不知所措的陈圆圆。
见无人招呼她。
她看看宴席,又看看田君迁离开的方向。
一跺脚,就跟了去。
而宾客们则报以宽厚的笑容。
相顾言。
“田公子才高八斗,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
有人则调侃道。
“只是这酒量,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哈哈哈……”
“歌舞,接着奏乐,接着舞,我们继续喝。”
……
宾客们还在欢饮。
田君迁忍着一群侍女不时揩油,回到自己卧房。
被服侍换过外衫之后,终于舒服躺倒床。
他醉是醉了,但没有完全醉。
对外界的感官,其实还在,有些感官甚至更敏锐。
比如说,触觉。
侍女们碰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手臂与胸膛。
他总感觉这几处已经有淤青了。
他的酒量其实还算不错。
前世与战友喝酒,一打12瓶500毫升的啤酒,是最基本的操作。
那一坛低度酒,慢慢喝,全喝下去也不是问题。
但他喝得实在太急了。
一坛酒,就算喝一半,漏一半,也不少。
酒劲来。
脑袋立刻晕乎乎的,浑身乏力,眼睛有些花,耳朵也有些热。
等酒劲过后,人就慢慢恢复过来。
半躺在床,他摆摆手:“留下一人伺候,其他人都出去吧。”
侍女们相互看看,等了一会儿,自觉留下她们中最漂亮的那位,余者鱼贯而出。
而留下者,正是陈圆圆。
此时,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伺候人这种活,她既会也不会。
梨园献唱,以色娱人,她是会的。
但照顾起居这种事,她不熟啊,一般她都是被照顾的那个。
好在,田君迁并不是什么难伺候的。
“给我倒一碗凉茶。”
他闭着眼睛,指了指卧室中央的花梨圆桌。
圆桌之,放置有一托盘。
托盘之内,是一套青瓷茶具。
一把飞天茶壶居中,配六个茶碗。
听到田君迁吩咐,陈圆圆如同有了主心骨。
她前揭开一个茶碗,提起茶壶就倒。
虽是茶壶,但倒出来的却是白水——烧开放凉之后。
因为倒的太满。
陈圆圆送茶碗的过程中还洒出来一些。
负负得正。
茶碗送到田君迁手中时,水量竟然刚刚好。
酒喝多,自然会感觉口渴。
一碗凉水下去,田君迁立刻感觉舒服不少。
虽然还有些晕乎,但眼睛已经能半睁开了。
“谢啦!”
他将茶碗递给陈圆圆。
“咦?你是府中哪处的侍女,竟然生的如此美丽!”
朦胧中瞧了半晌,他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天生丽质,原来天也是好色之徒!”
“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