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的声音虽小，依然入了卫怜的耳朵，当即恼怒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看着浣玉跑开的身影，卫怜又趴回了桌上，怔怔呢喃：“思春吗......”

......

两人分头在密室内查看，谢灵溪抱着几把剑来到陆清川身边，兴致缺缺：“喂，这里的东西除了值钱点儿，倒也没什么太稀奇的东西。”

“也就这几把剑还不错。”

身为江湖女侠，尤其是一个出身名门望族，从不缺钱的女侠，谢灵溪对这里的东西是真的没有兴趣，也就这几把剑入得了她的眼。

呛——

陆清川随手接过一把略略察看一番，咋舌道：“确实如此，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剑了，只是还没见过血。”

将剑放下，陆清川自胸口衣领中取出两本册子递给谢灵溪：“这上面记载的是甫良玉所练的内功和轻功，你要不要瞧瞧？”

闻言，谢灵溪来了兴趣，甫良玉能够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内功如何不好说，轻功必定不差。

大致翻看一遍之后，谢灵溪问道：“你不看看？”

“不必，我看过了。”陆清川摇头，言外之意，他已经记下了。

再者，以他目前的眼光来看，他自己所学的两门轻功乃至于师父拿给他的其他武学，本就极为上乘，一般的东西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哦...”将册子收起，谢灵溪便趁陆清川不注意，伸手探向对方衣襟，狡黠道：“你怀里藏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陆清川赶忙闪身捂住胸口，含糊道：“没什么，一些闲书罢了。”

“噗嗤。”谢灵溪盯着他看了片刻，戳穿道：“不用想也知道是些下流东西。”

男人嘛，小时候她便经常发现父亲从外面偷偷带这些东西，兄长再从父亲那里偷了去，晚上秉烛夜读。

“......”

陆清川轻咳一声，也不反驳。

不得不说，甫良玉的收藏品质倒是不错，那两本‘牡丹集’之生动，之细致，之逼真，之纤毫毕现都让他大为惊叹，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甫良玉根据自身经历而成，上面详细记载了一些画像的出处，其中大多都是身份、地位颇高的贵妇......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跟甫良玉臭味相投......

相比这满屋财货，反倒是这两本册子成了他此行的最大收获。

“嗳，天亮咱们就去吧甫良玉交到官府？”

陆清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还是带回金阙楼吧，甫良玉臭名昭著，偷了那么多东西，消息一旦传出，难免有人要打听我们的消息。”

“若是带回金阙楼，兴许能免去不少麻烦。”

“至于我答应过谢女侠的事，”陆清川笑了笑，继续道：“到时让金阙楼帮忙宣传一下，效果或许会更好。”

谢灵溪本还有些犹豫，此时当即同意：“好啊好啊！”

金阙楼势力遍布各地，单就此事而言，效果必定要比选择官府更好。

“对了，那这里的东西怎么办？”谢灵溪试探道：“把这些东西物归原主？”

“哎，可别。”陆清川连连摆手，哭笑不得，就算是真正的大侠也没有这么干的啊。

“这些东西大都没有写明出处，那不是大海捞针、肉包子打狗吗？”

唯一知道来源的东西还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东西被当事人看见的话......

“或许还会有意料之外的麻烦，还是算了吧。”

虽然陆清川说得头头是道，谢灵溪却狐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想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吧？”

“那倒不会，”陆清川摆手，商量道：“咱们一人一半？”

谢灵溪：“......”

“随你吧。”

她的第一目标是甫良玉，既然人已经抓着了，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用不着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