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怜沉默片刻，压住微微发颤的嗓音开口道。

陆清川当即照办。

“好了，我要来了。”说罢，卫怜起身跪坐在陆清川身侧，俯视着眼前的男人，因为背对窗棂，她的目光幽幽，看不真切。

“你先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不待陆清川出声，卫怜微凉的左手便抚上了他的双眼。

“呼~”

卫怜不动声色深呼吸一口气，打开玉瓶，将药液尽数倾倒在陆清川胸口。

两只玉手微颤，落在陆清川身上，坚实有力的触感、滚烫如火的体温、强劲的心跳都让她产生一种古怪感觉，卫怜平心静气，依着浣玉以往对自己使过的手法，按压推挤，轻拢慢捻，缓慢游走......

师弟身材不错。

从胸口到腰腹，从肩胛到两只手臂，陆清川只觉药液一瞬间便带着丝丝凉意侵入身体气脉，五脏六腑，开始发挥作用。

从身体到精神，似乎有双重的治疗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

微凉柔荑在反复的摩擦之下变得滚烫火热，连带着两道比最初时急促不少的呼吸，幔帐内的空气也开始升温。

以内力催化药力的治疗方式颇为费力，半晌后终于将陆清川摸了个遍......治了一遍之时，饶是卫怜功力深厚，额头都已覆盖了一层细密玉露，轻纱笼罩的身躯热气蒸腾，一呼一吸间打在陆清川胸口的气息都显得灼热难耐......

“小川，你感觉怎么样？”卫怜尽力平稳自己的气息，语气中带着淡淡笑意：“可有好些？”

“很......”

因为方才飘飘欲仙，陆清川下意识想回答‘很爽’，好在及时悬崖勒马，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感觉好多了，麻烦师姐了。”

闻言，卫怜一手撑着侧坐在床上，摆了摆手：“说了这是对你功绩的奖励，不必在意。”

“对了，”卫怜沉吟片刻，神色认真：“今天你之所以会被那两人逼得如此狼狈，我觉得是伱自下山之后，练功变懈怠了。”

啊？

陆清川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师伯不在，作为师姐，我自然有必要督促你练功，”卫怜顿了顿，嗓音依旧清脆，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所以，我决定今后若是有机会，你每日都要与我对练一场。”

“你可有异议？”

陆清川左思右想，也没想清楚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有异议’，略作犹豫，正要开口答应，便听到卫怜继续说道：“好了，你有异议也没用。”

“为了能让你重视此事，我觉得还有必要加上些条件——若是你输了，还需要接受我的惩罚。”

一口气将心中的谋划说出，卫怜平静的心跳再次微微加速。

陆清川沉默片刻，轻笑开口：“师姐，若是你输了呢？既然是比试，我们总得讲究個公平吧。”

卫怜一怔，随即勾起嘴角：“我自然也是一样。”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既然师弟开了口，那就答应他也无妨，大不了到时自己让他几次好了，若是师弟到时候想要惩罚自己......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吧？

“合理，”陆清川也轻轻点头，不由得为师姐的良苦用心而感到温暖，“只不过，师姐，一天一次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倒不是觉得自己撑不下来，陆清川只是觉得实在没必要......

“你可以选择认输。”

精心策划付诸实施，不想再出变故，卫怜嘴角微微弯起，轻轻颔首：“好了，今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你早些休息，我们明日开始。”

话音落下，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卫怜便如一阵风忽然消失在幔帐之间。

芳踪杳杳，暗香幽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