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除了明月楼，江湖上使琴的人多就是那些刺客杀手了。”卫怜没在明月楼的话题上多纠缠，继续道：“比起那群女人，这些人反倒更神秘、不可捉摸一些。”

“善于隐藏伪装，杀人无声无息......”

“他们行事谨慎，很少在人前动手，想找到点情报都难。”

“怎么样，想不想学？”卫怜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清川：“师姐可以教伱哦~”

陆清川当然有兴趣，直视卫怜明显有所图谋的表情，轻笑道：“什么条件？”

嘿，有恃无恐哈.....

见状，卫怜笑眯眯道：“看你自己能给师姐我什么了，只要能让我满意，我就教你。”

——清风乍起，冒失闯入湖边水榭，带动檐下罗幕翩翩起舞，一缕青丝缠绕芳香，落在陆清川脸庞抓挠......

陆清川默不作声，面色温和直视卫怜澄澈眸子。

呼~吸~

天地间只有清风倏忽、四下碎响的波澜声以及两人交错的心跳声。

眼前人露出似曾相识的眼神，只在自己第一次贸然溜进青竹苑的那一晚见过......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卫怜恍然失神间，陆清川的面庞已经在视线中逐渐放大......

不知是眼前少女忘了躲闪还是来不及躲闪，陆清川就这么大摇大摆、直入中门地吻上那两瓣四月娇花。

卫怜瞳孔微微放大，眸子颤抖，刹那间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一动不动，不知所措。

他怎么直接......

陆清川身上熟悉的皂角气息扑面而来，嘴唇上也像是贴上了两片凉玉，一股从未真切体验过的感觉在卫怜心底晕开......

天地静默，银月藏身于如絮云朵之后。

此刻的卫怜什么也听不见。

良久，陆清川撤回身子，看着早已颊飞双霞、还在愣神的卫怜，微笑道：“师姐还满意吗？”

“你，你......”

卫怜手指摩挲嘴唇，口中喃喃。

陆清川不言不语，只是眼含笑意，静静的看着少女。

许久。

“哼~”险些心神失守的卫怜稍稍平复心境，眯起了如月牙般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师弟，你胆子很大嘛。”

旋即，不待陆清川言语，卫怜站起身便走。

云开月明，风烟俱净。

看着那一抹白影消失在廊道尽头，陆清川摩挲着下巴，无声地笑了笑。

......

海棠苑的那幽幽灯火还未熄灭。

“叮~叮叮~叮叮叮~”

还是方才那一首琴曲，陆清川随意坐在水榭中，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拨弄琴弦。

“好香......”

一阵幽香不知何时笼罩周遭，陆清川下意识呢喃。

“咳！”

——似月光般清柔平淡的嗓音在陆清川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