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存却不在意,端起饭碗,夹了一大筷米饭,直接塞进嘴里。
弄什么?
乔沅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想,反应过来,耳尖红得像血鸽宝石,艳色逼人。
齐存厚脸皮地把媳妇儿的否认当成承认,又凑过去,嘴唇抵在她耳边,哼哼唧唧道:“那你给我弄弄。“
“疼。“
乔沅玩上了瘾,在那古铜色的脸上按出一个小窝窝。
混蛋,臭流氓,色胚,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美人把饭盒打开,一下愣住。
男人眼神无奈,纵容地任她玩闹。
乔沅眼眸泛起水意,羞恼地推开他:“走开,我要回去了。“
男人脸上的皮肤还没她的手指细嫩,但是有弹性,白皙的指尖按在他脸上,透着花瓣儿似的粉。
乔沅赶紧打开里层的米饭,好在饭还是干净的。
粗犷野性的脸上沾着灰尘,眼珠黑沉,更显得狂放不羁。
乔沅被带到了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草房子里。
外头那些落在乔沅身上的目光,总让产生他珍宝被觊觎的愤怒。
乔沅恼怒地推开这张大脸:“才没有。“
他的声线本就低沉,刻意压下,更显得撩人,直直地往那只小耳朵里钻。
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细腻的雪肤透着粉晕,鸦睫轻颤,那双眼眸看着他,像是含了一汪流动的春水,美丽得不可思议。
腮帮鼓动,汗珠随着动作流过颊边,挂在下颌。
乔沅被烫得红了眼眶:“都让你不要乱来了。“
乔沅没有察觉他紧绷的身体已经快到一个临界点了,她以为齐存是干了一上午的活,才会累成这样,赶紧催他坐下来吃饭。
目光直白,带着乡里人特有的淳朴火辣,仿佛通过这两只一黑一白交缠的手,看出更多隐晦的东西。
齐存想应该是刚才在帐子里慌乱中被手指刮到的,他皮糙肉厚,都没察觉。
向来高大凶猛的男人,此时莫名透着一股乖巧,眼睛微眯,像是被雌兽顺毛的雄兽。
她没有经验,一路提着饭盒过来,最上面一层的菜碗颠得东倒西歪,汤汁全部洒出来了,已经不能吃了。
齐存看不到颈上的痕迹,察觉到她停下手,“怎么了?“
甚至因为她的动作,男人抵在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齐存忍不住把大脑袋凑过去:“心疼我?“
光亮从草垛间隙中泄出来,粉尘在那一抹光线中飞舞。
里头堆满了草垛,比别处温度更高些,外头隐隐有人声,传进来却几乎听不清,给人一种隐秘暧昧的感觉。
齐存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娇嫩的指腹与皮肤相贴的酥麻。
颈上有一抹血痕,点点血丝渗出来,边缘泛白。
齐存觉得外面那些人都心怀不轨,殊不知他自己才是最恶劣的饿狼。
乔沅吓得立刻不敢动了,抬眼一看,发现齐存颈上的伤痕又渗出了血。
可是他不能禁止乔沅交际,不能禁止别人看她,这样惊人的美丽,不该埋没在沙尘里,就该让所有人惊叹,值得世人的赞美。
乔沅也经不起他粗暴的对待,美丽的娇花,应以爱意浇灌。
感情让齐存产生被觊觎的愤怒,理智告诉他要大度放手,两种情感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
齐将军的伤口再慢点就要自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