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念安冷笑,“哼,便宜他了。”
“光靠‘坊间传闻’还是不够,咱们还要再添几把火。”
尚念安,江雪霏头凑到一处,低低细语。
新安郡王府,永春园里,九思瑛摔碎了手里的茶盏,怒道:“是谁杀了东子文?”这几天她一直在找东子文,想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他进了芙蓉阁,怎么又会去了池塘边?还有那封信,怎么会不一样?可是东子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直到今天早刘嬷嬷告诉他,在城外护城河里发现了东子文的尸体,仵作验证是醉酒不慎跌落溺亡。九思瑛惊出一身冷汗,东子文意外死亡,她是不相信的,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刘嬷嬷战战兢兢地回道:“不清楚,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难道是那个小*贱*人?”九思瑛捏紧拳头。
“不太可能,二小姐哪儿有那个本事?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出府,认识的人也少,连个闺蜜,手帕交都没有。”刘嬷嬷皱眉道。
“不要小看那丫头,那天那件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咱们准备得那么周全,怎么就失败了?还牵连了念珍。”
“问题就是出在东子文身,可是现在死无对证。”
“会不会是王爷……”刘嬷嬷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清楚,东子文是管家的侄子,郡王会那么绝情吗?也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女都做得那么绝情,更何况是个下人的侄子。”九思瑛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想到郡王的绝情,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免心惊肉跳。
“不要再提那个东子文了,既然他死了,也就没有人能知道咱们的计划,倒是替咱们解决了一个麻烦,至于尚念安,这几天你派人盯紧她,随时向我汇报。”九思瑛狠狠地说道。
“大少爷那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九思瑛突然想起尚念祁,这个大少爷平时也很少露面。
“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自己的院子读书写字,很少出门,说是准备明年的殿试。”刘嬷嬷小心回复。
“哼,殿试,还想考个状元吗?做梦。”九思瑛咬牙切齿,她真的非常嫉妒丛雪篱的这对儿女,不论样貌,才华都比自己的儿女强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自己那几个孩子高不成低不就,平庸至极,要不是她使尽手段,精心谋划,哪能有现在富贵生活。
九思瑛揉着眉心,叹气,她要赶紧除掉那兄妹俩,要是明年尚念祁真的考了状元榜眼探花什么的,就更不好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