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风听得二人讲话,方才从震惊中醒来,心道,“此人竟能对亲大哥下手,当真是心狠手辣之辈。”望向王倪,却见王倪眼神中充满不屑。
王将军缓过神来,走到众人之前,言道,“三位深明大义,本将佩服。只是如今大战在即,还请三位暂时留在府中,待大战结束后,本将自会放你们回去。”
三人闻言,躬身道,“多谢王将军。”
言毕,只见李伯纪向周围兵士招呼了一声,几名兵士便带着唐智三人离去了。
此时,王倪死死盯着唐仁尸体,提刀走到其尸体前,割下其头颅,左手举着头颅,跪地向天大喊道,“义父,诸位叔伯,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李火风见状,心中不忍,却又不知如何劝解。众人亦是见状叹息不已。
此间事了,王将军召集众人大堂议事,王倪举着头颅跪地痛哭不已,李火风不忍离去,便自在王倪身后静静地望着。李伯纪走到李火风身旁,拍了拍肩膀,叹息摇头而去。
王将军将众人召集到大堂内,仍旧居于首座,其下除华阳真人,赵老六和李伯纪外,另有几名将军亦在其中。
王将军言道,“诸位,此事已了,下一步我等将作何打算,还请诸位明言。”
华阳真人与赵老六为江湖中人,不懂兵事,只得沉默。其余众人闻言,沉思片刻后,一位将军言道,“将军,城中现已安定,我等自当全力备战,准备迎敌。”
李伯纪闻言道,“陈将军所言不错,不过,唐仁既与狼族有所勾结,若不利用此事,岂不可惜?”
王将军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伯纪有何高见,快快道来。”其余众人亦是急切地望着李伯纪。
李伯纪见状,淡淡一笑,道,“我军连续数日大战,众将士已愈发疲惫。敌军近十倍于我,只消数日,待我军人困马乏,再大举进攻,胜负且不说,然我军必陷于苦战。”
见众人纷纷点头,李伯纪继续道,“我们虽严于防范,然百密一疏,城中必然有敌军探子,而唐仁行刺之事,也必然已告知于敌人。”
李伯纪再次停顿片刻,却听陈将军大声言道,“哎呀,李先生,你有何妙计,速速讲来,当真急死人了。”
李伯纪闻言,笑了笑,言道,“陈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一一道来。既然敌军已知此事,不如我等将计就计。”说完便神秘一笑。
次日黎明,将军府中乱作一团,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府内吵闹之声,百姓不明所以,纷纷驻足观看。
不多时,“吱呀”一声,府门大开,只见李伯纪阴沉着脸走出,见百姓关切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言道,“诸位乡亲,将军府并无大事,王将军也安然无事,诸位就此散去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府内走去,同时再次“吱呀”一声,府门紧闭。百姓闻听府内无事,便自放心离去了。
而街角一人,头戴斗笠,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不多时,一只白鸽从城内飞起,直向狼族大营而去,王将军与李伯纪站在府内院中,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