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想到自己的聚财庄:“那本王呢!本王总是觉得徐有功那个匹夫察觉到了什么,这两天的动静闹得那么大。”
他的一句话瞬间将先前活跃的气氛变得冷场。
贾敬言皱起眉头,微握拳头,手肘顶着椅子扶手,手中关节处抵住额角,整个脑袋被支了起来,
他的思绪飞转。
武三思、张昌宗等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不去打扰。
少倾,贾敬言的眉头舒解,端起一侧的茶杯,吹了几下后抿了一口,轻笑了两声,一脸轻松的对有些紧张的众人言道:
“理应不会,徐有功往日多有与太子接触,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的朝会,都只是要查明邵王在哪,而他请旨抓的都是些往日有与邵王来往的人,
哪怕是不曾见过面,只给邵王投过自荐文书的都被他抓去审问,就连老夫,也被他唤去问话,
况且,老夫倒是觉得,陛下有怀疑是狄尚书郎在包庇邵王。”
武三思托起陷入了沉思,似想到些什么,但又无法捕捉到。
张昌仪、张易之有些迷茫。
与此同时的,张昌宗也没闲着沉思了一会道:“难道陛下认为邵王并没有出城,狄尚书郎拿到的那首‘石灰吟’与邵王府府印,
是邵王交给他的,狄尚书郎假借祭父之名,蒙骗了满朝大臣,包括陛下、和我们。”
见在自己引领下,张昌宗说出了这一点,贾敬言心里的成就感又多了几分。
武三思这才打通思绪,明白过来。
张易之、张昌仪恍然大悟。
张易之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昨天狄尚书郎没被怀疑。”
贾敬言轻笑了两声,用指导的口吻道:“六郎,你会怀疑一个往风口浪尖上冲的人吗!”
张易之想说会,但无法说服自己。
看着想言却不语的张易之,贾敬言道:“此前,老夫都没有想通邵王怎么出城的,直到刚才,老夫才明白一件事。”
沉默了一会。
“贾少卿,何事。”见贾敬言不说话,武三思忍不住问道。
“徐有功请旨下令逮捕有接触过邵王有关的人知道吧。”贾敬言沉声道。
众所周知的事情,几人点了点头。
“徐有功去请旨的时候,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无从得知,但他取走的第一道圣旨上是苍劲有力的,徐有功审讯老夫的时候便给老夫观看过,
但在老夫审讯其他人的时候,那些传召他人的圣旨字迹却不如习了三五年书法的书生,
而且,徐有功第一道传讯的人是跟随狄尚书郎出城的随处,当然,目前已经放回了狄府,
但是,狄尚书郎今日下朝回家后,便命人将院墙尽数拆除,老夫还听说,他不停的抄写邵王那首‘石灰吟’。”
张昌仪不明问道:“他这是作何。”
“没出老夫所料,今日城门开启之后,邵王已经离开洛阳城,而陛下...”贾敬言轻蔑笑了几声。
张昌宗沉思了一会,语带猜疑对贾敬言问道:“你是说,陛下现如今将狄尚书郎定为邵王同伙。”
贾敬言往椅背一靠再次单手托起脑袋,嗯了一声。
武三思。张易之。张昌仪闻言都不由露出喜色。
因为这意味着武则天依旧保持着对李重润的戒心,还是大概率相信他是在谋反。
有这样的前提下,消除武则天的猜忌将会更加的简单。
安排妥当后,贾敬言望向张昌仪,肃穆道:“张府令,告诉阿史那咄悉匐,他要的魏元忠大军行进图以及边关布防图很快就能给他们,让他们看管好徐源。”
张昌仪点了点头:“放心,我相信他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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