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宫门外,突然被一个头戴白簪缨银翅王帽,形容秀美的年轻男子拦了下来。
正是开国四王八公中,北静王府的当代北静王——水溶。
“贾将军,本王今日在千春楼设宴,荣府的宝玉兄弟也会到场,不知贾将军可否赏光赴宴?”
贾瑾看着水溶,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水郡王,道不同,不相为谋。”
“本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贾将军!”
水溶低垂着眉眼,肃声道:
“你也是宁国之后!眼下先宁国公爵位不保,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贾瑾转头看着水溶,缓缓道:
“庄子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自我祖父起,便已经与宁府分家,自立门户。爵位于宁府内一脉相传,我等旁支不敢惦记,亦不敢插手。”
“先祖忠君爱国骁勇善战,协助太祖立下万事伟业。”
“我身为先祖之后,自当谨遵先祖遗志,为陛下鞠躬尽瘁。”
“贾珍身为宁府之后,食君之禄却勾结贼寇,陛下治其罪乃理所应当。”
“水郡王,你说...我有何可愧疚?”
说完,贾瑾翻身马,扬长而去。
...
荣庆堂内,贾赦、贾政、贾琏、贾蓉、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等人正围着贾母。
虽然宫里的圣旨还没下,但早朝讨论的结果,在场众人却已经知道了。
贾琏琢磨着隆安帝的那句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其中的意思。
“陛下说要削爵,是只珍大哥的爵位没了,还是说东府的爵位没了?”
宁荣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荣府的爵位若是被夺去,那贾府的声势也势必大落。
隆安帝这句话,说得多少有些模棱两可,语焉不详。
贾政长叹一口气,一时也品不出陛下话里的意思。
“这个...恐怕只能问圣了。”
因为宁府爵位的存在与否,受影响最大的还是贾蓉。
所以贾蓉患得患失下,不禁有些悲观。
“完了...爵位肯定是没了!”
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贾蓉焦急道:
“老太太,各位叔叔婶婶,你们想!”
“若是爵位还在的话,陛下又何必在后面加一句‘其家人可继续在宁国府内居住’?”
“若是爵位会传给我的话,我自当就该住在宁府啊!”
“所以这不就说明,宁府的爵位是没了嘛!”
说完这番话,贾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动了。
于是,贾蓉连忙话锋一转,手指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儿,疼出几滴眼泪后哭道:
“呜呜...父亲...父亲,得想想办法,救父亲一命啊!”
“蓉恨不得...恨不得代父亲受罚啊!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