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顿时哑然，他本想听一下沈正的意见，然后借坡下驴，不管沈正同不同意夏舟加入分部，周致都按他的意思去办，省得自己犹豫不决。

可是沈正又把球踢给了自己。

周致纠结不定，如果不同意，显得自己太冷血，没人性，如果同意，暗部从来没有僵尸成员的先例，暗部本身就是一个处理灵异事件的部门，结果却吸纳一个鬼物进部门，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上级开口。

如果这件事由沈正开口那就不一样了，毕竟他是一个资深关系户，上头多少会卖点面子，夏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其实周致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留下夏舟。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夏舟的身份虽然是僵尸，但是人性却胜于大部分的活人，我觉得可以让他加入分部，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去跟总部说。”

祁丹看出了周致的心思，果断说道。

“我也同意让夏哥加入分部。”

苏柏附和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去跟上头说。”

周致说完，心里如释重负。

“点香人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估计那个尸煞也不会露面了，走吧，先回宾馆。”

周致说。

几人陆续往外走，只有夏舟一个人还证在原地，眼圈泛红。

“你怎么了夏哥？”

苏柏停下来问。

夏舟伸手抹了抹眼角，声音低沉说：

“没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还以为你们知道我身份后不会接受我。”

祁丹莞尔一笑：

“夏大魔王，你的演技绝对是奥斯卡级的。”

夏舟讪讪一笑问：

“你说的是刚才？”

“不，我说的现在。”

夏舟：“……”

几人顺次出了洞口，烂尾车库里面依旧漆黑一片，空无一人，也没有一丝鬼气。

原本守在外面的吴涧，看到夏舟跟沈正相继钻进去，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就被赶来汇合的赵京来莫名其妙带出了商厦。吴涧询问赵京来那头的情况，赵京来找了个借口一带而过，只说今晚的行动到此为止，吴涧虽然满腹疑问，也只能服从上级命令。

回到宾馆，几人各自回房，各怀心事，忐忑入眠。

沈正翻出新买的手机，打开网页搜索了黄市近几年的新闻。

忽然一条新闻标题吸引了沈正的视线。

‘旅游大巴意外坠崖，车上21人全部遇难！’

沈正点进去查看正文。

事故发生在三年前，一个外省的公司组织员工来黄市团建，乘坐大巴返回时经过一段山路，司机弯道超车，大巴刹车失灵坠下山崖，导致车上连同司机一共21一个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沈正又找了几则相关新闻，确认死者是十四男七女，跟在影院见到的21个鬼煞完全一致。

不过事故发生地是在黄市下属的一个县城，距离丰水商厦近百里，这21个鬼煞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跟丰水商厦有什么关联？

沈正又翻了几则新闻，内容大同小异，无一不是对司机口诛笔伐，对死者的描述寥寥无几，再没其他有用的线索。

越看越觉得眼花，沈正丢掉手机，闭目养神。

‘管它是鬼煞还是尸煞，吃掉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

第二天一早，周致就来到沈正的房间。

“阿正，昨天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一个人去了哪里？”

周致憋了一个晚上，实在忍不住了，他总感觉沈正一个人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只是上厕所那么简单。

“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