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将军快跑啊!”
刘璝的亲兵们拽着主将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这根本不是人力能敌的怪物!”
刘璝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却仍强撑着不肯撤退:
“不不能退!剑门关若失,成都危矣!”
就在此时,关下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原来,就在他们注意力都被城上苏曜吸引的时候,吕布早已不失时机的发起了突袭。
两人配合默契,吕布深知苏曜本事,这次也是大着胆子亲临一线,与魏越等将扛着云梯直接就是一通强攻。
城墙上的守兵被苏曜杀得稀里哗啦,早就没工夫关照城下,很快就被吕布等人杀上城来。
“哈哈哈,痛快!还是跟着大将军痛快!”
吕布挥舞方天画戟,一扫连日阴霾,将挡在面前的益州兵卒纷纷挑飞。
他们的攻势彻底击溃了守兵心防,刘璝看着越来越多涌上城墙的官兵,又看了眼不断逼近过来那如魔神般的身影,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真有人能以一己之力破开万马千军,视雄关如无物。
“撤撤退!”
刘璝终于崩溃了,他转身就往城下跑,连佩剑掉落在地都顾不得捡。
然而为时已晚——
“小贼,哪里跑!”
他的目标太过明显,苏曜一声冷笑,紧接着就从城头一跃而下,如大鹏展翅般落在刘璝面前。
“将军小心!”
亲兵们拼死上前,却被苏曜一刀横扫,数颗头颅冲天而起。
鲜血溅在刘璝脸上,他呆立原地,裤裆已然湿透。
“降,还是死?”
刘璝心神巨震,张口结舌,竟是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然后,他就错过了求饶的机会。
噗嗤——
苏曜没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陌刀寒光一闪,刘璝的头颅便高高飞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贼将已死,降者不杀!”
苏曜一脚踢开无头尸体,举刀高喝。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本就溃不成军的守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剑门关守军就这样完全崩溃。
“大将军威武!”
吕布走上前来,看着一地狼藉,心悦诚服的抱拳,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仅仅三年前,他初次遇到苏曜时,绝对想不到那个小子竟会给他如此震撼。
而苏曜对这一切则是浑然未觉,他甩去刀上血迹,环视四周,直接下令让降兵速速清理通道,莫要耽误了大军行进。
且说剑阁道狭窄险峻,剑门关守兵虽有两万,但实际上他们大多都是驻守在后方不远处的平原屯耕点,能同时驻扎进关城楼中的兵士不过数百之数。
而且这时还没有诸葛亮修整剑阁道,大量的战士只能排成长龙,在后方险峻的道路上等候,依次轮换。
如今苏曜神速破关,前线守兵们闻风丧胆,后方轮换和屯驻的兵士们大多都没搞清楚状况。
他们只见城头变换“大王”旗后,紧接着就是汉军如潮水般顺着蜿蜒栈道涌来。
在沿途的火光的映照下汉军将士们冷峻肃杀的面容,惊得蜀地兵卒肝胆俱裂。
“不好了!”
“剑门关破了!”
“刘将军死了!”
“咱们,咱们完蛋了啊!”
嘶——
仓促集结的后方兵士们突然听到前方来报,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剑门关破了?刘璝将军死了?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雄关啊!
然而,当溃兵如潮水般涌来,当那面“苏”字大旗在火光中猎猎飘扬时,所有的质疑都化作了绝望的哀嚎。
“跑啊!”
“快跑!”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原本严阵以待的蜀军瞬间土崩瓦解。
士兵们丢盔弃甲,争相逃命,狭窄的栈道上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被挤下悬崖,惨叫声在深谷中久久回荡;有人被同伴踩踏,哀嚎着倒在血泊中;更多的人则像无头苍蝇般在黑暗中乱窜,完全失去了方向。
而汉军则趁势掩杀,一路势如破竹。
在苏曜的带领下,他们沿着那还颇为简陋的山路小心追击,撵着蜀兵前进,一口气就通过了山路,直接杀进了剑阁道后方的开阔地带。
到了这时,这场剑阁的战斗便已彻底没了悬念。
失去了剑门关天险,剑阁栈道也被一鼓而下,平缓的坡地上,士气低迷的蜀兵纵使人多势众也无法阻挡那些一个个从山道上涌出来的汉军们。
于是乎,很快的,随着其中某位裨将丢下武器,做出投降的举动后,此地上万蜀兵尽皆弃甲投降。
剑门关被攻克,标志着从北方进入成都平原的道路被彻底打开。
这一消息也很快就如飓风般吹遍了成都平原上的一个个城池和据点。
甚至苏曜的大军还没走到,成都北方的梓潼、涪县甚至绵竹等城皆已望风而降,送上降表,改旗易帜。
“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成都州牧府,刘范用力的吞了口口水,用嘶哑的嗓子打破了现场的死寂。
在这令人震惊绝望的现实面前,那些方才还叫嚣着死战到底的死忠派,此刻面如土色,手中的兵器也“咣当,咣当”的掉了一地。
“开城!快开城门献降!”
赵韪尖着声音大喊,不由分说的带人一拥而上,将刘焉的死忠派尽数拿下,然后又速速控制了城门。
当关羽的水军和张飞的步骑几乎同时抵达成都城下时,看到的便是城门大开,文武官员跪了一片正在向也是刚刚到达的苏曜进行请降的场景。
刘范捧着印绶和户籍册,跪伏城门处,双手高高举起州牧印绶,大喊:
“罪臣刘范,代父请降!”
“我益州上下,愿归顺朝廷,听凭大将军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