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灵兮虚空抚摸着什么，宠溺一笑。

“妈妈……”

看着徐灵兮如今的模样，李悄然心里的后悔已经将她吞没，像那天晚上的巨浪。

“好了，你别光顾着念念了，你也要多吃点。”

李云川似乎已经习惯了徐灵兮的模样，让李悄然不敢去想象徐灵兮这样多长时间了。

“妈妈……”李悄然又委屈又愧疚地喊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徐灵兮脸上的笑容依然像往常，但是越看就越让人心疼。

徐灵兮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心里就默认了李悄然的死亡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李悄然还在她的身边。

李云川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徐灵兮对着空气说话。当他坐在她的对面时，徐灵兮还嗔怪说他怎么推开了念念。

李云川让医生检查之后，医生说，是因为徐灵兮接受不了李悄然的离世，幻想出来的画面。

李云川满眼心疼得看着徐灵兮，理了理她因睡觉乱了的头发，选择了隐瞒。

“妈妈，对不起……”

李悄然坐在徐灵兮身边的位置上，满眼婆娑地看着她。

有时候对不起是一句很没用的话，因为它无法弥补已经发生的损失。

可是有时候，除了对不起，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这场晚饭，三人心思各异，在极其紧张的情况下吃完了。

漆黑的夜空唯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蝈蝈在草丛里歌颂着黑夜。

街道的行人也逐渐少下来，昏黄的路灯驱散着周围着黑暗。

李悄然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徐灵兮的后面。跟着她上楼，看着她护肤，听着平缓她的呼吸。

李悄然蹲在床边，伸手擦了擦徐灵兮的眼尾。随后，李悄然起身，额头贴上她的额头，闭上双眼。

一会儿过后，李悄然感觉到额头慢慢被吸引，整个人的感觉突然变得很虚无，接着，眩晕感逐渐充斥着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