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走了一会儿后,贾协也拍了拍屁股往宫里走去。
无它,还是那滥竽充数的操蛋事。
等入了宫门,贾协没有急着往牡丹宫走,而是先把奏折和信挖了出来,打开奏折快速的偷看了一眼。
当然,贾协知道这是死罪的勾当。
不过刚才在小屋子里嗑瓜子的时候,贾协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封奏折,心里一股抑制不住的欲望想要一探究竟。
贾协也不知为何,也许是被黄鼠狼迷了神。
反正贾协还是决定看上一看。
再说了,如果被人发现奏折在自己手里的话,自己看不看都是一个死,还不如在临死前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奏折上的字数不多,贾协只用了半分钟就看完,并及时把它藏回地下。
但做完这一切的贾协心里却不平静。
因为奏折上的文字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
北方,鞑靼人似乎有卷土重来之意,而且这次他们好像受到了某个势力的帮助,武器装备革新了一番,甚至有的装备比中原还要精良。近一年来,他们屡屡扣关,在山海关一带劫掠抢人,边军数次阻挡反而被他们打退,军胆涣散。
难道今生又要重蹈覆辙一次吗?
不,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贾协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上辈子那天倾之事是多重原因下构成的偶然事件,如果南明不往死里内斗,明军不大规模投敌,带清能有几分胜算。
而大虞建国不久,边军还没有烂完,党派斗争也不激烈,以游牧民族统御中原,应该够呛。
想到这里,贾协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想到掌印竟以奏折为手段栽赃自己,又气的牙根痒痒。
这可是国家机密的奏折,把它作为自己阴谋的工具,掌印你的心不会痛吗。
在例行旧事后,贾协从宫中退出,重新回办公小屋里值班。
挨到下班后,贾协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自己宫里的住处。
之所以疲惫,是因为下午以老石头为首的甲长里长们来自己的屋子耍马吊赌钱,自己闲的没事就加进去玩了两把,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玩到快皇子下午吃饭才停止,累得腰酸背痛。
不过今天贾协的手气不错,足足赚了八百个小钱。
此时白银跟铜钱的兑换是一两比一千两百,算下来,给男伎的半两银子不仅没折本,反而还赚了两百个小钱。
贾协就用这两百个小钱和一点碎银子买了一些酒菜,边吃边等马爷。
在昨天时两人商议,明天白天各自查探消息,晚上在贾协的屋子里汇合,分享信息。
说是分享信息,其实是把信息集中到贾协身上,让贾协来出谋划策。
贾协吃了两杯暖酒后,马爷背着个布袋子推开了房门。
“嘿,还有菜有肉。”
一进屋,马爷就乐了,但又意识到不对,出口问询道:“哎,不对呀,你不是还没有发工钱吗,哪里来的钱呀。”
贾协哈哈一笑,然后把贾母赐给自己银钱的事情一说。
说罢,马爷羡慕的砸了砸舌,钦佩道:“不愧是钟鸣鼎食,贵不可言的国公府,就是豪气,赏钱按十两十两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