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升级,陪着阿兄。”
忽而想起一件事,她随即询问。
“对了,阿兄,我听你数次提及,心有所爱。”
“你所爱者,是为何人?”
严渝被问得莫名其妙,款款落眸,无奈笑笑。
“你说呢?”
“我所爱者,还能是谁?”
“净说废话,没个正形,你态度端正一点。”
以为他不愿诉与,宁云溪没有追问。
怪不得第一世,未曾听他说起,亦未见过其人。
原来,阿兄有意隐瞒。
大约,万分爱惜,是故,他藏在心里,不希望任何人伤害那位女子吧。
宁云溪转回话头,表达难处。
“阿兄,我着实狠不下心,欺骗你。”
“我们复行商议,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见她也是一副不思进取之态,严渝有些生气。
“你打算,一种种方法,一遍遍尝试,必要真诚以待,而成大事?”
宁云溪固执己见。
“嗯,我不想再骗你。”
怒其不争,严渝切齿拊心,竭力劝诫。
“次次凄惨而终,你还嫌不够痛苦,是么?”
“是我在玩人命游戏,还是你轻视自己,不顾自身感受?”
“世上没有完美的事,你不能既要真诚,又要成功。”
“历经几世,你仍不明白吗?”
“想要取信于我,必须徐徐推进此事,其中,难免有所欺瞒。”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只管放手去做,没事的。”
“小妹妹,听好口谕,本王,允准你骗我!”
宁云溪捕捉重点。
“最后一次机会?是为何意?”
实不想复见,小妹妹受尽折磨,严渝疾言遽色,把话说绝。
“陨石碎片,用尽。”
“这一世,你若再殒,便没有下一世。方族大计,因你消极处事、优柔寡断,败局告终。古代的我,如果意外崩逝,不得善终;现代的我,亦将消逝,永世不得超生!”
宁云溪骇异,猝不及防,难以置信。
“此话当真?阿兄,你莫欺我。”
严渝怒意凛然。
“信不信由你。”
“试得起,你就再去试。”
来不及确认阿兄之言,是真是假,宁云溪意识,消散而去。
严渝迟钝一分,察觉不对,专心回思他们对话,没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代。
“古代人,表达爱意,比较含蓄。一见如故,可以释义为,一见钟情。那也不能定义,一见钟情,意思不对吧?”
“你为什么会问我,所爱,是谁?”
“还有,我一直想问,你为何对我声称,我们是结拜关系?”
“第一世,我们立足不稳,公开册立帝后,无疑令你成为众矢之的,我若不幸出事,你也难逃一劫。”
“那会儿,我们不能绑定,所以心照不宣,选择隐婚。我册封你为月溪夫人,纳贤你为谋臣;你则对外言说,我们是结拜关系,以免外人,见我们住在一起,非议你不自爱。”
“唯恐不慎泄露,我们平日交流,尽量以义兄妹相称,免得关键时候说漏嘴。”
“难道,你称结拜关系,习惯了?即使前几世,与我叙谈,没有外人在,也下意识介绍说,我们乃是义结金兰?”
“还是说,我没有明说夫妻关系,使你误解,体贴关怀,皆为义情?”
问罢,不闻回答。
他环顾左右,方知,身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