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林大人”朱旭吃饱喝足,走出店门,一如进店时,率先向林大有行礼。
“见过世子、郡主。方才多有怠慢处,还请世子、郡主见谅。”
“林大人说的哪里话,林大人是太子的老师,更是长辈。这不是折煞晚辈!”
林大有一伸手,请朱旭、朱雪瑶上马车:“世子、郡主,请车上讲话。”
朱旭回头看了李新新和宋老一眼,示意他二人留下,拉着朱雪瑶跟着林大有进了马车。
“见过世子、郡主。”
进了马车,里头是方才那三人。妇人带着那男孩向朱旭朱雪瑶说话,那女孩却不言语。
“见过林夫人,林夫人不必客气。”朱旭伸手虚托,“想必这两位就是另公子、千金?”
林大搭话:“是,犬子林远佞,小女林怀虚。”
随着林大有的介绍,林远佞又施一礼:“见过世子。”
“见过林公子。林公子客气了。”
而轮到林怀虚时,她却依然只是低身行礼,并无言语。
“小女自幼失语,遍寻名医不得治,故而如此,还请世子莫要怪罪。”
朱旭这才明白,收起疑惑的神色:“林大人言重了,是晚辈唐突了。不知林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怎么这时候离京?”
“叔父新丧,我携家眷回乡吊唁,如今正要返还京城。”
“原是如此,既然同往京城,不如结伴同行?”
“这,我听闻世子有公务在身……”
“确实如此,不过如今已巡游各郡,只待返京,并无其他事由了。”
“如此,便依世子的意思,一同返京,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略略客套了几句,相熟之后,就开始聊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早听闻林大人儿女双全,是有福之人。不知是谁大谁小啊?”
“与世子、郡主不同,怀虚是姐姐。”
“原是如此。”
朱旭这头正跟林大人说话呢,那头朱雪瑶拉着林怀虚的手说起了悄悄话。林怀虚口不能言,却早备下了许多笔墨,有许多常用的回复都写在纸上翻出来抵用。等说到那没有提前准备的话,林怀虚就一笔一划地用手写在朱雪瑶的手掌上。
“林公子?舍妹虽然生性欢脱了些,但心性单纯善良,与令姐相亲,林公子不必顾虑。”朱旭见林远佞守在林怀虚身边,神色颇为微妙,忍不住出言劝慰。
“哦,世子误会了。”林远佞尴尬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与家姐心意相通,往常家姐若有要传达的意思,都有我代为言说,只是不想如今郡主能如此耐着性子与家姐相谈甚欢,倒是没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了,因而苦恼。”
朱旭笑道:“想来,你们姐弟关系是极好的。”
林远佞对此很是积极地回答:“那是自然!自记事起,我便日日陪在家姐身旁,自然关系亲密。”
朱旭想的是:姐控真的是……
朱旭说的是:“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早听闻林大人家宅最是和美,今日得见,真是叫人羡慕啊。”
“哈哈,若说家宅安宁,我确实当得起的。不过,并非独我一家如此,王府比之亦无不及啊。”
“哈哈,承大人吉言。只可惜,我与舍妹如今不能常伴父王母妃身侧。”
“那倒是了,王爷乃国之脊梁,世子与郡主少不得为天下奔波的。”
“哪管他什么脊梁不脊梁的,我是个劳碌的命,活该奔忙。”
朱旭这头跟林大有说了一阵,又转头跟林怀虚搭话:“林姑娘,舍妹年幼冒失,若有冒犯处,还请林姑娘海涵。”
“我哪里有冒失了?”朱雪瑶有些气恼地看着哥哥,转而又拉着林怀虚的手不放,“我哥哥最爱欺负我,你不要听他胡说。”
朱旭有些无奈:你让我聊会儿吧!再不让林远佞发挥点作用,我怕他憋死在这儿。
林怀虚摇了摇头,看着朱旭,拉了拉朱雪瑶的手。
林远佞见有了用他的地方,赶忙冒头:“阿姐说,郡主与阿姐极好,世子不必顾虑。”
多新鲜呐?这是我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