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傅老板呢?”沈招摇问道。
“首先,傅老板没有必要这么做,鹿署本就是他的,也准备宴客,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煞费苦心的运出鹿署又装作失窃的样子。”
“其次,下午在看到血豆腐时大家面色都不好看,傅老板反应尤其大。但却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观察傅老板的表情状态。应该是想看傅老板有没有相信这鹿署已遭不测。”
“那这个人应该就是这场障眼法的设计者。”
“你是说马姑娘?”沈招摇想起马姑娘确实下午一直面目冷静的站在人群外看大家的反应,也觉得她确有所图。
“是啊,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观察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观察她罢了。”夏南山回答。
“螳螂捕蝉,黄”
“打住吧你,这里用不上这个!”
沈招摇又想总结,被夏南山决绝打断。
“可是你刚才说成吉偷出鹿署会被各方势力围剿,那对于马姑娘来说不是同样如此嘛,她费这个劲难道就不是为了一次性买卖?”沈招摇回想下刚才说过的话。
“马姑娘一直负责帮傅老板安排来往的客人,她应是有一些权贵关系的,况且她种种安排就是为了让傅老板以为那鹿署已死,这样只要她以后不暴露鹿署的存在,就没有人会围剿她。”
夏南山沉吟了下:“不过我还是相信她费尽心思救出鹿署不是为了买卖,而是别的原因。”
“不会是你刚才说的什么女为悦己者容那一套吧?”沈招摇仍旧不信。
夏南山道:“傅老板每次安排宴席的时候才会来,如果是为了买卖,完全可以等没人把注意力放在鹿署身上时动手,断然不用在这个各方人士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铤而走险。”
“那为什么不等这次宴席结束后再动手呢?那不是风险更小,更容易得手吗?”
“你若是心里有他,又怎么舍得他再失去一条腿呢?”
夏南山回忆起那公子四肢俱残躺在密室中了无生机的样子。
沈招摇也想起屋顶上看见的一群人围着四肢残缺昏厥在地的鹿署,讨论着这次吃他的哪一部分的样子,心中也不太好受。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倒是有几分佩服马姑娘了。最起码她肯为了救一个无辜的异类放弃富贵,甘冒生命危险。这一次哪怕要我拼上性命也要保他俩无虞。”
夏南山看他一脸要慷慨赴义的样子,想说人的品性没有那么简单。
你看她为情拼命就觉得她值得尊敬,那你要是知道她为情甘愿谋害其他的无辜生命,会不会又觉得她狠辣无情呢?
但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催促沈招摇赶紧做活,等下休息一会辰时还有事情要做。
毕竟很多事别人说来只是空口白话,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能有所感悟吧。
洗完碗收拾了后厨,却又发生了一件没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