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摇忍不住向夏南山的旁边走了走，不知后面该如何应对。

马姑娘注意到他一脸紧张的移动，居然轻笑了起来。

“小沈你真奇怪，他杀妖杀人你不怕。我不过是替陆阳出一口气，你却对我心怀介意。要不是见过你变身，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妖而你才是个人。”

沈招摇心怯嘴不怂，立刻回嘴道：“我不是介意你为陆阳讨说法，而是不喜你这种背后刺杀一个无力反抗的人的行为！”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这人世，不了解怎么做一个人。”

她如同教导孩子般说道：“我若不杀他，就是留机会给他杀我们。我若不背后杀他，正面我又怎么有与他公平相对的能力。”

沈招摇觉得她说的不对，但是又无法反驳，只能站在那里闭嘴不言。

“马姐姐，现在该做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我们继续在这里辩驳也毫无意义。我只想问你，此后我们三个的目的是不是一致的，是不是先去找傅老板问清楚解决陆阳的状况的办法，然后救出陆阳？”

夏南山不欲再去争论些已无法改变的事。

她只想确定接下来的路。

“当然！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救出陆阳！”

马姑娘正色起来，望向黑暗角落里蜷缩不动的身影，眼中涌现出些许温柔。

“好，我想你心中应该明白，要救出陆阳，没有我们只靠你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接下来你的所作所为不能再如此任性妄为，我们要同心协力，同进共退。你同意吗？”

夏南山难得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马姑娘半垂着眼睑看她一眼。

“你们既然要限制我的行为，那我也需要你们保证会全力以赴不择手段的救出陆阳。且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

“全力以赴是必然的，但不是不择手段而是千方百计。如果要救陆阳，那我们就只能把这件事放在首要，其他的不去多浪费心思时间！”夏南山坚定的说道。

马姑娘又看她一眼，这一次目光中有了点认同也有了点妥协。

“好，一切以救出陆阳为首！”

“那这成吉的尸体怎么办？”沈招摇问道。

“做饵捕鱼。”

“添点彩头。”

夏南山和马姑娘同时开口说道。

“这意思是？”沈招摇更迷惑了。

“带回去！”这次两个女声异口同声答道。

沈招摇这次听明白了，可是他又心有怀疑的问：“可是我们即使把成吉的尸体带回去，又怎么能让傅老板开口说出陆阳的事情呢？难道他还会被这尸体吓到不成，你们不要忘了，他也是妖啊。”

‘确实如此，傅老板是妖，他在这人间度过的岁月何止百年长短，还有什么能吓得到他，又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呢？’夏南山不由得暗想。

“重要的秘密只能说给死人听。”

马姑娘突然说道，见两人抬头望向她，又接着道：“这是傅老板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难道让傅老板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成吉？”沈招摇顺着话意猜测。

“不，我来演那个要死的人。”马姑娘虽是在回答沈招摇的话，眼睛却望着夏南山。

夏南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岂非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她再也没有机会把秘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