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一个准确的答复,真是朦胧呢,每次问的问题,每当对方给的答案朦胧不清,就如同开在沼泽深处的花卉,艳丽的颜色笼罩上了一层青灰色,让人有些无奈的沮丧,不过转而被一种空虚的理所应当替代。
很幸运,下节是美术课。
美术老师很好说话,我们爱干啥干啥,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就行了,不过教室里总有些反骨们开始作妖了。
金在前排转东转西,活像一只倒挂在高耸树上的考拉,灵活而又带着些许谨慎,不过多出了些猥琐。韦在后排又和璐等人开启了骂战,以及一些小型集团的偶然爆发,也是引得老师叫苦不迭。还有逸这个变数,对于历史的痴迷使得他在初三的一次美术课上高喊“无产主义者万岁”,结果就被请出了教室,给我们班级带来了持续一个下午的快乐。
我和黄等人则在后排写着作业,颇有些浊世之中唯我一人独清的感觉,而在认真听讲的估计就只有谢和皓等人了,谢是老实巴交的,和我差不多,不过他坐在靠前的位置,没办法像我这样,皓则是画的一手好素描,时常听听对他而言也是不错的。
美术课只记得刚开始讲的是画画的视角问题,有一段长廊尽头会聚焦在一个点啥的,还有抽象艺术与热冷色调的画赏析,以及一些泼墨的画法,不过对我们这些人大多来说是还没有一道数学题来的有趣。
不过我们还是十分珍惜美术课的时间点,毕竟一天主课总比副课来的多,到了高中更是如此,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作几次妖,来填补我内心的遗憾。但是我知道,当回忆的眼泪滴下,坠入时光长河之中,沉默而禁忌,犹如一滴香油泛浮于一片孤绝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