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我男人。”
李光护男众所周知。任何人提到她的男人她都会翻脸。
“二姐,你说老幺跟赵丽一起睡过觉吗?”
“出去问吧。”
“我看她那样子倒是和其他男人睡过觉。”
“不睡觉能长出肉来?”
“我这两坨肉可不是睡出来的。”
“是哪来的?”
“你妹夫…。”
“好好好!”
“她不是第一婚,老幺为什么还把她带回来?”
“怎么知道不是头婚?”
“看那胸,看那屁股,看她看人那眼神跟狐狸似的!”
“狐狸也有忠诚的伴侣。”
“它们仅限于春季和黄昏时分。”
“闭嘴!”
“不能住嘴呀。”
“为什么?”
“为老幺不放心。”
“什么不放心?”
“狐狸尝到甜头后,然后两地分居,我的乖乖,想都不敢想。”
“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说在嘴上是不雅,但是它却是夫妻关系中的一块基石、一座桥梁。如果不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别的方面都不行!”
“这话有点水平。”
“要不是你妹夫强壮,早就戴上帽子离了!幸福的婚姻总是精神享受大于物质财富。我们村老王有钱吧,老婆漂亮吧?就是性不行才离婚的。哎,我就是操心老幺。”
“你一个当嫂子的……。”
“可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哈。”
“想也没用!”
“我是怕老幺这门婚事不靠谱。”
“比他娘更担心吗?”
“二娘担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的这些担心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路见不平?”
“赵丽都几婚了?钱路是头婚!二娘也看不出来?”
钱路的妈妈是钱家“昌”字辈中的老二,所以李嫂称其“二娘”。
“此话是什么意思?”
“那婆娘在外面有情况…。”
“人还没有出嫁呢,咋变成婆娘了?”
“还没结婚,就不能喊婆娘吗?我看她的模样就像是结了N次婚。老幺啊老幺,你吃亏了。”
“这些话不要胡说。”
“谁愿说出来?只是感觉老幺是被漂亮的长相给忽悠了。”
“老幺心甘情愿。”
“老幺知道了肯定不乐意,那是看不懂。”
“不懂?”
“就是不知道辨别…。”
“要不叫进来你给他上一课?人家读的书比你吃的米粒多。”
“但是在识别美女这一方面,他显然是个门外汉。”
“你倒是个高手。”
“专家不敢当,但看人是一看一个准。”
“吹吧。”
“吹也好,聊也罢,先把话撂在这儿。赵丽不宜和咱们做妯娌。”
“根据可靠消息……。”
“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想知道?”
“姐夫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们将旅行结婚。”
2001年,池溪乡还没有听人说过有人出游结婚。因而李嫂学到了新鲜玩意儿,紧接着问,“什么结婚?”
“就是一边看风景一边结婚。”
“一边调情一边做…吧?我看要完蛋。”
“两人新婚,说句吉利话吧?”
“对于老幺来说就是新婚,赵丽,哼……。”
“老幺是新婚,赵小妹就是新婚。”
“还赵小妹,一看是赵狐狸。狐狸没有婚期。”
“乌鸦嘴。”
“二姐。”
“说。”
“如果旅行结婚的话,咱们不能吃喜糖喜酒喽?”
“就是怕大嘴巴吃得多。”
“分子钱不用出了,是不是?”
“还必须出。”
“二娘有新发明,老鬼有远谋,狐与狐啊!”
“哈哈哈。”
两人抬起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