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与彼，同为天外来客，以身为祭，不过还归本位，何言不舍。」

明月心神一震，强自镇定：

“同为天外客？”

「是。」

天道的肯定，令明月心绪复杂至极，久久未语，终是松了一口气：

“我已无疑问。”

「交易达成，契约成立。」

……

妖域古宅

明月探查灵体，五行本源首尾相连，正在不断壮大魂魄，缓慢而真实，明月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五行齐聚，漫漫时光，只需等待本源彻底凝成魂魂，灵体相合，修成元神，她便彻底踏入修行第一步。

抬手挥开院门，取出竹箫，如此高兴之事，当吹奏一曲，以彰庆贺。

轻快明亮，带着欢喜的乐声，响彻山峰，婉转悠扬间，指引着远道而来的故人。

一抹素色衣袍自山脚而来，停在一株桃花树下，静静聆听。

约莫一刻钟后，明月收起竹箫，轻声呼唤：

“晨曦，进来吧。”

箫声初起时，她便感到方晨曦的到来，只是曲调已成，不想停止而已。

“明月。”方晨曦自院外而入，走到明月身侧坐定，眼眸尽是温和笑意：

“你很开心？”

“恩，完成了一桩心事，甚是欢喜。”

对于方晨曦同为天外客之事，一曲终了，明月也放下了，她认识是眼前人，观眼前便好。

“恭喜。”方晨曦也为明月高兴，荒芜大裂谷一役，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来了妖域？”

“封灵阵抽取仙城灵气，致城中过于稀薄，已不适合修者生存。

我决定，将仙城及城中凡人皆归于凡域，少了纷杂俗事，自然处理的极快。”

明月折扇微顿，凝视着方晨曦：

“你收到了天启？”

仙妖隐世，凡人归凡域，这一切，都在为千年后人皇诞世奠定基础。

“是，明月也收到了？”

“恩。”

“献祭？”方晨曦突然激动的起身，伸手抓住明月的手掌：

“你答应了？”

“恩。”明月点头，轻声安抚：

“一场交易，你不必如此激动。”

“那我呢？”方晨曦凝视着明月的双眸，满眼通红：

“你不要我了吗？”

“漫漫时空，辗转轮回，有缘自会相遇。”

“明月。”

方晨曦望着明月平静得过份的神情，突然靠近，紧紧的抱住，脑袋凑在明月耳侧：

“明月，你喜欢我吗？”

温热亲昵的距离，让明月浑身僵硬，有些迟疑的开口：

“我不知道。”她分不清对方晨曦的感情是出于本心还是妖体的影响。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明月摇头，她从来没讨厌过方晨曦。

“千年时间，我们结伴同行可好？”听到明月的话，方晨曦抬头，满脸期许。

“好。”

明月在这样的眼神中，点头答应，等回过来神倒也没反悔，反而问起了另外的事：

“你可有答应衹？”

“我答应奠定人皇现世根基，但献祭要考虑一下。”方晨曦配合的转移话题：

“我现在答应了。”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明月望着一脸执着方晨曦，终是没再说什么：

“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