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人对付一支敌军,似乎有点勉强。”
吕布道:
“没让你一条戟灭一支军队。
你只需要上前挑衅,而后引敌兵追击就行了。
我会事先布置好埋伏,一旦敌兵上当,就可一举全歼。”
成廉恍然大悟道:
“诱敌啊?
那没事了。
阵前挑衅,我最拿手,你就瞧好吧。
怕只怕,他们不来,那就没办法了。”
吕布笑道:
“关羽一向骄傲自负,听闻我等杀了他的斥候,辱骂他的品性,还狮子大开口,勒索他的钱财,必然怒而发兵。
但数量一定不是很多。
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保管他有来无回。”
成廉嘿嘿一笑,道:
“君侯这招诱敌深入,再以伏兵歼之,深得兵家要旨,佩服!佩服!”
吕布笑道:
“少废话!走吧!”
二人骑马向土坡赶去。
临走前,吕布又命魏越等人在树林中做好准备。
等敌军出现,先射箭,后冲杀,使劲招呼。
吕布和成廉骑马来到坡下,又弃马步行,走上坡顶。
二人向西北方向张望,鬼影都不见一个。
一直到了晌午,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难道关羽就这么忍了?
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成廉等得心烦,用路上捡回来的大戟到处划拉,花草树木顿遭蹂躏。
吕布一口蒸饼一口水,吃着,喝着,看着。
突然,一队人马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人数不多,骑兵十人,步兵五十人左右,但旗帜鲜明。
三面大旗,迎风飘摆,气势十足。
那大旗上分别绣着糜、士、白三个大字。
吕布心道,关羽营中,糜、士二姓将领,怕是只有糜芳和士仁了,只是那白姓将领,不知为谁。
他踢了成廉一脚,道:“来了!”
成廉撇下花花草草,赶忙去看:
“一,二,三……差不多五六十人。”
吕布道:“嗯,我走了。”
成廉慌道:“温侯,真走啊?”
吕布点点头。
成廉讪讪道:“能不能等会再走?”
吕布笑道:
“成将军沙场百战,威名素著。
量一队敌军,何足挂齿!”
成廉咧嘴苦笑,道:“那是,那是。”
吕布不再理他,快步下山,上马而去。
他不是故意置成廉于危险之地,而是另有考量。
十余里的诱敌之路,单靠一个成廉,怕是不成。
至少在路途中间,他还得演一场大戏。
再说了,拖时间嘛,当然是戏越多越好。
吕布走后,成廉茫然了三秒钟,胆气复生。
他先是把刚才用大戟铲下来的花草树木堆放在一起,足有三尺多高,然后手提弓箭,跳了上去。
俗话说,站得高,它就望得远。
本来土坡就高,这会高上加高,看得就更远了。
与此同时,他也显得更高大更威风了。
待敌兵望见,吓了一跳。
成廉啐了口唾沫,又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张开大嘴哇哇暴叫道:
“道是我开,树是我栽。
欲从此过,留下命来!
胆敢不从,戟拍脑袋。
死在郊外,爷不管埋!”
说着,他拈弓搭箭,啪的一声,正中敌旗。
糜芳听完,气得五脏冒火,七窍生烟。
别的盗贼只是要钱,这位倒好,半字不提钱财,只管要命。
再一看,自己那杆大旗上绣的糜字,被他一箭射穿,只留下个透明窟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名士兵走过来,指着成廉道:
“糜都尉,他就是铁头功。
兄弟们惨死,他是凶手之一!”
糜芳咬牙切齿道:
“听我命令。
全军杀上土坡,活捉铁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