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棠道:“确实有趣,不过,泽儿,麻雀最是敏捷,怎么你却能够抓住这只喝水的麻雀?”
陈泽道:“可能是我太聪明,比它更敏捷吧。”
陈济棠道:“你倒是会说。”说着,陈济棠将麻雀接过来,仔细端看。这一看不要紧,陈济棠吃了一惊。这麻雀的双眼无神,气息寥寥,眼看就要死了。
陈济棠道:“难怪泽儿抓得住这麻雀!泽儿,那碗水在哪里?”陈济棠心知,这麻雀啄了一下那碗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定是水出了问题。陈家生意日益壮大,生意场上,只讲利益不讲道义,陈家得罪的仇家素来不少。寻仇者多是在生意上做手脚,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在人命之上做手脚。
陈济棠气的脸色发青。他让陈泽带路,父子俩来到后花园,陈泽将那碗水拿给父亲。陈济棠仔细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差异。心思一动,陈济棠忙到后宅,寻了夫人过来,要得银钗,往水中一试,只见银钗霎时变黑,这毒竟然“恐怖如斯”!
陈济棠冷哼一声,将水碗摔在地上。陈济棠的夫人,陈泽的母亲名为陈李氏,素来贤惠,此时看到陈济棠发火,连忙问:“济棠,怎么了这是?”
陈济棠道:“卑鄙小人,竟行此龌龊手段。这碗水里有毒!若非我儿命大,此时死的,就不是这只麻雀了!”说着,陈济棠将那只麻雀给了陈李氏。陈李氏看到那麻雀,便知如此。她顿时哭了起来,道:“便怪了你!经商经商,经的甚么商,差点把我儿的性命都经了进去!”
陈济棠兀自发火,忽然管家从门外跑进来,面色慌张,大喊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陈济棠道:“出了甚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方才下人们打水做饭,众人吃罢早饭后,没想到,都,都死了!”
陈济棠大吃一惊,道:“什么?打水……打水?走,去水井看看!”
管家不明所以,忙领着陈济棠往家里水井走去。陈济棠命人在水井中提起一桶水来。辘轳声响,水桶落下,盛得满满一桶水。陈济棠将银钗擦拭,往水桶一试,银钗立时发黑。
陈济棠的脸色,也就如银钗一样黑。他怒道:“何方鼠辈,竟在我家中水井下毒?莫非是想毒死我陈家满府不成?”
管家站在一边,不好插嘴,但也知道水井出了问题。他道:“幸好今天老爷起后,并未先用饭。如若不然,老爷必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人?”
陈济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原地喘了几喘,不知如何是好。管家道:“老爷,是不是王家人?”
陈济棠道:“怎么?”
管家道:“上月我们与王家在一批布料上起了冲突,我陈家仗着有高手在,就把王家的人打了一顿。也许是王家人报仇心切……也有可能。”
陈济棠想了想,道:“岂有此理!我倒要问问那王安,安的是什么心!走,去王府!”
陈济棠吩咐人将那些中毒身亡的下人暂且收殓起来,他叮嘱家人不能乱吃东西,转过来便带着管家和府上的护卫,一道前往王府。
王家与陈家素来积怨,两家都做生意,有所交集,所以难免冲突不断。陈家因为曾为武林世家,现在虽然退出江湖了,但仍然雇了一些高手作为护卫。上月王家与陈家起了冲突,陈家仗着护卫高强,打退了王家。陈济棠经由管家提醒,便以为是王家人意图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