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认不认得上面写的什么?”
李斯发难太快,刚反应过来的老刘一声招呼,后面两辆马车上的家丁护院也跳下了车,手拿棍棒武器,全都围了上来。
经历过之前那场风波,又得了赏钱,这群家丁护卫对李斯简直是崇拜,丝毫不允许别人对自家少爷有一点不敬。
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就拦在兵痞前面,甚至还主动上前推搡挑衅,生怕少爷看不到自己的忠心。
见对方气势比自己都凶,为首锦衣少年面色一转竟满是乖戾凶狠,与之前见过的少年权贵一模一样,顿时这帮兵痞都怂了。
“好好说话就是,怎么打人?”
一个兵痞嘟囔着,见李斯视线扫过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被砸的龇牙咧嘴的兵痞拿起竹符,努力辨认了一下,感觉这东西和自家县老爷的那块简直一模一样,扭头递给其他兵痞,你看看我看看,谁也不吭声了。
几个兵痞心中暗骂李斯害人,你有这东西早拿出来啊,凭白让爷们挨一顿打,还得罪了新任父母官。
挨了一顿揍的兵痞躺在地上,听闻这番变故后连哼哼都不敢了,趴在地上装起了死,生怕引起李斯的注意。
“去,给我把这群欺压百姓的败类都绑起来,问问百姓们可曾受过欺负,只要有一人诉告,就赏他们一鞭子。”
李斯冷冷一挥手,“我父亲新官上任,正愁不知道如何立威。既然他们不开眼,这第一把火就烧在这些油滑贱吏身上吧!”
听闻李斯发了命令,家丁护卫们哪里还会客气,上前先缴了这帮人长枪,然后拿出麻绳将他们全都捆了起来。
躺在地上那个也没挨过去,被两个家丁摁住脑袋捆了个结实,一起扔到了墙边,接受进出城门百姓的注视。
“公子恕罪,小人等不曾听闻消息,不知道罗华县要换县长啊。”
“是啊,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少爷大恩大德,饶了我们这一次啊。”
兵痞们纷纷讨饶,他们往日习惯了这番做派,拦路也不过是想敲诈几个闲钱喝茶。
哪能想到县长上任竟这般朴素,乔装成行商车队就来了,本以为是捏到了软柿子,结果被碰的头破血流。
“诸位父老乡亲,我是李斯,家父乃是罗华县新任县长,今日初来乍到,先拿这几个敲诈百姓的兵痞给大家出出气。”
李斯不再理会这群兵油子的哀嚎,对着附近远远围着的百姓朗声道。“只要大家被这些兵痞敲诈勒索过,或者是刁难过的,尽管报上来。
只要查实,就给他们一鞭子作为教训。大家放心,从今天之后,他们再也不是城卫兵了,大伙不用担心他们蓄意报复,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一旁老刘配合举起了刚才的竹符,朝着四面百姓展示,吆喝着:“大家看呐!此乃县长令牌,乡亲们,不要怕,新任县长来了,青天就有了!新任县长来了,罗华就太平了!”
李斯大声喊了好几遍,见他衣着华贵气势不凡,而那群兵痞被捆在墙角不敢动弹,终于有一个中年行商鼓起勇气站出来,指着兵痞们控诉道:“公子明鉴,小人乃是附近行商,三日前我进城卖东西,他们拦住货物非说我东西有问题,直到我给了50文钱孝敬茶钱,他们才放我进城,还请公子为我做主。”
“好,这几个人都参与了吗?”
李斯指着几个兵痞问道。
“没有,最后那个年纪小的没参加。”
中年行商见李斯和气,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李斯看了一下那个面色稚嫩的小城卫,印象中他确实只躲在后面狐假虎威,并不曾做下什么恶事。
“来人,除了最后那个小的,其他人都给我打!”
李斯一挥手,家丁们立马动手,除了最后那个年纪小的,其他兵痞一人挨了一鞭子。打的兵痞们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有了榜样在前,见李斯说话和气还言出必践,不少百姓都沸腾了,纷纷出来控诉这群兵痞欺压过的恶劣行为。
李斯闻言都会仔细盘问,确定属实后就给兵痞一鞭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这群兵痞打的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