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等误国误民之人,还能身居三公之位,真是我能容你,天也容不得你!
今日,朕便赐你死罪,你自己下去和那些惨死的大秦儿郎认罪吧!”胡亥一声大喝,犹如惊雷般将赵虎劈头盖脸轰的手足无措,一下子便如遭雷击般瘫软倒地了。
“赵大人,干爹,干爹救我!”赵虎急忙犹如猪狗一般朝着赵高爬了过去,死死的抱着赵高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赵高。
“怎么,赵高大人,难不成你要保他?”胡亥冷冷的盯着赵高问道。
赵高并没有回答,只是表情有几分凝重,又略带沉思与嘲讽的望着眼前这位秦朝的皇帝。
今天胡亥的突然发难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自己根本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先前也没有丝毫的迹象表明胡亥想要杀自己,怎么一向只知道沉迷女色的胡亥会突然醒悟过来,一副痛改前非的贤明模样呢?
唰!就在赵高望着眼前这位自己起哄玩弄了数十年的秦二世胡亥越来越陌生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随后便是一道道滚烫的热血喷溅了他一身,甚至将他白皙的脸面都染红了不少。
咚咚咚!赵虎的人头在大殿上无力的滚动着,诺大的大殿此刻竟是寂静的落针可闻,谁也没能想到那一向被酒色掏空、癫狂的秦二世此时竟有如此魄力,一剑便斩了赵虎的人头!
“不知陛下这是何意?!”赵高用手擦了擦脸上沾染的鲜血,眼神冰冷的低声喝道。
“太尉赵虎,在其位不谋其政,致使我大秦领土五失其四,百万儿郎魂归他乡,仍不思悔改,整日贪图享乐,收刮民脂民膏,这种人不杀了他,难不成赵大人你还要保他吗?”胡亥冷声问道。
同时将持剑的手缩回了龙袍之内,开玩笑,作为个现代人,第一次用剑把别人头颅给砍下来,虽说在电视影剧中看起来没什么。
但是当那喷射而出的鲜血四处飞溅时,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时,胡亥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将发抖的手缩回龙袍之中,今日,他要是在不以雷霆手段重整朝纲,再过四个月刘邦那老登可就要攻破武关了啊!
“哼,既然如此,那本座就直接杀了你,劫了你的气运!”赵高白皙的脸上被沾染了鲜血,此刻越发的疯狂,同时一阵凌厉的气势自其体内释放出来。
“我靠,这么叼?!大意了!”胡亥原本还以为自己炼气3层的修为能够轻松拿捏的,却没想这老东西隐藏了实力,仅仅是一声冷哼,竟将他击退了数步!
“赵大人,难不成你想要逆天而行?”恰在此时,被胡亥安排去请的秦子婴缓缓的自殿外走了过来。
胡亥一见来人风度翩翩,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但行事沉稳,举止一副光明坦荡的形象,这便是秦子婴,后代史书都无法准确明白其身世的人,也算是给大秦送终的人吧!
“哼,本座不似你们道家这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这人你们道家要是顾及脸面不想下手,那这份气运本座就笑纳了!”赵高说完转身看向胡亥。
“我靠,这老东西真有鬼!”胡亥只觉得赵高那阴冷的眼神犹如一双无形的拳头一般捶打在他的胸膛,一时间竟让他有些窒息的感觉!
砰!一柄有水幻化成的长剑渐渐的在空气之中出现,随后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胡亥!
而胡亥即便使出全力挣扎,但是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朝自己射来!
“哎,天道有常,赵大人又何必逆天而行!”秦子婴无奈的低叹一声,随后只见原本站在大殿门口的秦子婴竟是一瞬间出现在了胡亥的身前,而胡亥顿觉身体一松,整个人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咻!那柄水幻化成的长剑稳稳的悬停在秦子婴额前三寸,剑尖仿佛刺在了一个水纹般的屏障上,无法前进!
“哼,莫非你道家要与我阴阳家开战不成?!”赵高冷哼一声说道。
同时眼神之中寒光一闪,那柄由水幻化而成的长剑便开始疯狂的往前突进着,先前只是在秦子婴前方无形的屏障上激起一道道水纹,现在则是一阵阵刺眼的白光散发出来。
二者随手一击的动静便镇压的文武百官死死的俯在地面上,感觉大殿之中的空气犹如泰山般沉重!
“我道家行事,历来讲究上应天道,下顺民心,若是神水司今日能够罢手,贫道感激不尽!”秦子婴执礼恭敬的说道。
“哼,你道家不过也是些贪图名利之辈,却偏偏又要如此这般顾及脸面,当真是可笑,当初劫杀祖龙,夺取气运的时候,你们道家的人也很是卖力嘛!
怎么,现在你以为单凭你们几个不入流的臭鱼烂虾就能阻挡本座吗?!”赵高冷哼一声。
眼神一变,便见那长剑猛的使力,叮的一声将秦子婴面前的屏障破掉,紧接着便见几个身着长袍的道士犹如凭空出现般身负长剑站在了秦子婴的身后,纷纷出手输送真气给秦子婴,几人才将那柄水剑抵挡了下来!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秦子婴施礼后说道。
“哼,今日就饶了你们,免得传出来说本座欺负后辈,这人我就留着,我就想看看四个月他能翻起什么风浪!”赵高说完便冷哼一声,随后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子婴这个名字好像不太适合你吧,不知道阁下该如何称呼啊?”胡亥见赵高离去之后,便开口问道。
“哼,就你等这肉眼凡胎的,也配知道我师兄的名字?!”还不待秦子婴回答,一名道士便冷哼一声回答道。
“七师弟,不得无礼。”秦子婴转过身来瞟了那道士一眼后说道。
“我也觉得皇上今日表现的过于异常,不知道真正的胡亥去哪了?”秦子婴笑着对胡亥小声说道。
“我就是胡亥,大秦的皇帝秦二世。”胡亥笑着回答道。
“也罢,这世事无常,今日有了这个变数,不知道以后又会出什么乱子呢,不过皇上比起关心我的名字,更应该关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吧,你方才也听到了赵高的话,还有四个月,也就是七月,便是你身死之时。”秦子婴盯着胡亥笑着说道。
“朕乃是大秦的皇帝,骨子里流淌的是祖龙的血脉,朕一定会一统天下,重造大秦荣光!”胡亥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对着秦子婴说道。
“嗯,如此说来,贫道与皇上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在下告辞!”秦子婴说完便带着剩余的几名道士往门口走去。
“朕一定会将大秦的气运夺回来!”胡亥在背后传来的一句话却让正往外走的秦子婴停下了脚步。
“好,那贫道张子晦静候皇上君临天下之时!”秦子婴,或者说是张子晦说完以后便带着那些个道士脚踏长剑,化为一道道流光朝远方的天边离去。
“赵熊、阎乐几人何在?!”胡亥提着天问剑缓缓的走向龙椅,在一片浓烈的血腥味中,那些文武百官都在不停的跪倒在地颤抖着,其中赵高的党羽赵熊阎乐等更是见赵高一溜烟儿没影了,早早的也跪倒了下去。
“微臣在!”几人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浑身颤抖,根本不敢看向那个单手持剑的大秦皇帝。
“你等几人罪孽深重,恕无可恕,来人,拖下去,赐死!”胡亥的声音回荡在充满血腥味的大殿之中,显得更有几分帝王无情的感觉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小的冤枉冤枉啊!”那几人急忙不停的磕头求饶道。
“冤枉?也是,不能带你们下去,跑了可咋整,你们说是不是?”胡亥缓步从龙椅之上走了下来,走到几人面前高高在上的说道。
“微臣不敢,微臣实属冤枉,这都是干爹,啊不,赵高那个奸臣逼迫我的啊,微臣等人也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如此啊!”赵熊等人急忙嚷着求饶道。
“也行吧,那朕可以找你们借个东西吧?”胡亥微笑着问道。
“借东西?皇上想要什么尽管拿去,能为皇上效劳,是微臣的福气!”赵熊等人还以为是胡亥又向往常那般暗示众人给他找女人呢。
“朕要借的是你们的项上人头!”随后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天问剑齐刷刷的从几人的脖颈处划过,也将大秦王朝漆黑的天空画出了一道寒光,犹如闪电般刺破黑暗,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