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了心思生气的塔特扭身跑出咖啡店,留下叶乘风在店里负责看住华里。
店内其他顾客早就如同惊慌失措的鸟儿般跑了出去,留下的店员也都只敢远远地站在后面,不敢接近两人。
只有叶乘风站在华里面前,望着他默默割下自己的一角衣襟,撕扯成布条后给自己的脑门和耳朵缠绕了几圈。
“华里,你为什么要割下自己的耳朵?”
叶乘风对刚才眼中所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感,心中隐隐升起了几分与华里的交流欲。
将布条包裹好耳朵的伤口后,华里轻微止住了流血,抬头看向了叶乘风这个和他搭话的年轻人。
“想知道的话,请我喝一杯吧,我要喝酒。”
叶乘风立马朝服务员招手,被吓到了的服务员先是征在原地,在叶乘风连连点头示意后,才敢在台前操作起来。
拉开一把椅子,叶乘风干脆坐到了华里的对面。
服务员很快端来一杯冰镇酒饮,华里把耳朵丢掉,端起酒杯喝了个痛快。
“酒你已经喝了,现在该说答案了。”叶乘风提醒华里道。
华里满不在乎,又喝了一大口酒:“一只耳朵而已,有什么用,如果能让那位警长不那么困扰的话,那才真是一只好耳朵啊!”
不知为何,听到华里这样荒唐的回答,叶乘风竟然不感到奇怪。
“你应该也是个艺术家吧?”这是叶乘风下意识的想法。
“艺术家,应该也算吧,我记得我那本证上写的是多少来着,几十万?记不清了,反正萨伦圣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艺术家。”
华里说话时呼出浓浓的酒气,叶乘风这才发现,桌上好几瓶酒早就被华里给清空掉了。
“是啊,萨伦圣城里的艺术氛围这么好,又有艺术家协会统筹艺术家生活的方方面面,物资调度上尽可能地为艺术家服务,能出这么多艺术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华里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如何,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不过我可没靠他们艺术家协会分配哪怕一毛的物资钱,就连我的酒钱都是我自己卖画卖来的,现在这些艺术家,吃喝住行什么都要靠别人,没意思,嗝~。”
华里打了个酒嗝,看着再次被自己清空的酒杯,大喊道:“酒呢,怎么没酒了,服务员,我要喝酒!”
叶乘风摇了摇头,示意服务员不必再给华里送酒。
“可这样培养艺术家确实很高效不是吗,有了生活上的保障,艺术家只需要考虑怎么创造出更好的艺术就行了。”
想到伙食包办的艺术学院,叶乘风对艺术家协会的存在作用以及艺术王国培养艺术家的方式还是作出了肯定评价。
“什么,你说他们高效?我看是搞笑还差不多。”
醉醺醺的华里一个晃神,似乎又忘记了自己想喝酒的事情,和叶乘风辩驳起来:
“艺术家,哈哈,究竟是艺术家创造了艺术,还是说艺术家是艺术的奴隶啊,全心全意地扑在艺术上,说到底也就是在有限的艺术刻度内做排列组合罢了。”
华里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喝醉了,但就是这样一个醉鬼的话,让叶乘风心中一凛。
叶乘风认真思考起华里口中的话,同时也细细品味起华里话中蕴藏的真正内涵。
华里话内话外所附带的对艺术的见解相当独特,和叶乘风此前碰见过的任何一个门派的艺术家都有所不同。
“华里,你是哪个艺术派别的?”叶乘风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