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秘法开始了它的反噬。

程淮生捂着眼睛，痛苦地向后退出好几步。

中年人见状，心中惊骇：“小道长，怎么了？”

程淮生的视野陷入黑暗，深入骨髓的疼痛中，却听到耳边再次传来机械声——

【获得特殊词条“见灵眼”】

【见灵眼：你使用了古老的秘法，并在反噬的剧烈痛苦中突然领悟到了奇异的真谛】

【你的双目顿时清明，仿佛神迹】

【自此，无论是推演还是现实，你获得了随时开启‘见灵眼’的能力】

【你的眼睛，穿透黄昏与死亡，与黑暗中的存在对视】

【谨记，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不要忘记随时做好把它炸个底朝天的准备】

【备注：词条可升级（十二枚上善币）】

这便是推演器描述的所谓“词条”？

看来是通过在推演中的一些行动来自动获得，还能用【上善币】升级。

程淮生回想起自己还有一枚【上善币】，如今看来，似乎升级词条和开启普通模式的推演都需要他。

是个推演器里的硬通货。

程淮生大口喘着气，感知到疼痛如潮水退去，眼前逐渐有光线重新涌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因为刚才的疼痛还在不断颤抖着，没有一点力气。

开启【见灵眼】可以拥有使用点睛法的“点睛”之效，并不需要神像血泪，却似乎需要额外耗费不少行动所需要的力气。

噗哧！

正在程淮生还在思考的间隙，身边突然传来一声骨肉摩擦的清脆响声。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回过头望去，杀人的却不是鬼物，

而是人！

只见到，一柄锐利的短刀，此时正从背后穿过了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的胸口。

它把他贯穿，血流如柱，劈里啪啦溅在地上。

中年人的嘴角抽搐着。

在他身后，露出一个阴暗的笑脸。

“王垂耳，你可知道我张康等了这天有多久了？”

张康，便是那个被叫做王垂耳的中年男人口中被他救下的人。

此时他笑得逐渐癫狂，不知是不是被薄雾影响了心智，还是单纯的蓄谋已久要害人。

王垂耳张开嘴，却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呼气，胸口冒出的刀刃在外力的作用下不断扭动着，血肉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

“凭什么，凭什么...”

张康的笑颜逐渐癫狂。

扑通。

刀刃从胸口被抽出，中年男人也向前倒在地上，俨然没了生机。

“小道长，有礼了。”

张康已经杀红了眼，持着刀一步步走了过来。

程淮生想要起身，力气却已经被抽了干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刃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声破空。

噗哧！

血，血液不断喷溅出来，溅射在张康癫狂的脸上。

短暂的处于迷雾之中，人性的恶便已被不断放大，本就是恶人的更是如此了。

程淮生的视野逐渐被猩红掩盖，疼痛剥离着心智。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