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一个？”魏芹今天心情大好，加上喝了点，不再扭捏。

众人热烈鼓掌。

赵良林晓得洪东海的摄像内容会给周云莉备份，自己再从周云莉手上拷贝一份没点问题，还是掏出手机来拍摄。

“唱哪个？”见洪东海的镜头对准了自己，魏芹感知到了主角光环，虽然她并不理解主角光环是个什么鬼。

“当然从耍歌开始。”肖雄英起身向大家呼吁，“我们和当年一样配合。”

“要得！”众老知青、栖风峤长者纷纷以笑声、掌声响应。

“什么是耍歌？”赵良林凑近周云莉小声问。

“一个妹子要出嫁了，其她姊妹来笑耍她。”周云莉小声答道，“和如今一些闹洞房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文化气息浓厚得多。”

“鬼扯！”赵良林与周云莉互泼冷水的素质从小养成，虽然此时周云莉满怀期待，还是当头一盆冷水泼过来，“伴嫁歌传唱上千年，文化气息有那么浓厚的话，为什么我如假没得斢的楚庆土著，没半点体会？”

“因为你没得文化！”周云莉狠狠地瞪赵良林一眼。

赵良林瞬间就安静了。

“诶！”魏芹高喊一声，再“嗯”、“咳”、“啊”连清几下嗓子，“诶，云莉要嫁人喽，都来伴嫁喽。”

老知青们和栖风峤长者都高声答应道：“诶，来喽。”

赵良林扭头看着周云莉发笑。

周云莉一拳捶向赵良林，也不管捶着不捶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肖雄英看。

周云莉没有失望。

栖风峤长者应答完后都继续小声说长道短，别的老知青都挤出礼节性的笑容，肖雄英已经开腔愤愤然唱起来：“一起看牛扯猪草，偷偷下河洗过澡。讲好姊妹永不分，云莉你要嫁人了？呸！嫁人了？”

洪东海迅速把镜头对准肖雄英，笑容收敛、一脸肃然。

“女子是朵蒲公英，风起花飞不是春。爷娘狠心赶我走，姐姐有泪肚里吞。唉！肚里吞！”魏芹委屈万分地唱道。

“后山那个小树林，河边那块青草地。哪个和他比长短，哪个总是要吃你？哪个总是要吃你？呸！要吃你？”老知青们终于逐渐找回了感觉，逐一加入肖雄英愤愤然的合唱。

“看牛要去小树林，洗衣要去青草地。那天风沙迷了眼，他来帮我吹口气。他来帮我吹口气。唉，吹口气！”魏芹也找准了节奏，唱腔清新、自然。

“诶！”赵良林看看无限追忆的老人们，伸出手肘顶顶目瞪口呆的周云莉，“我们那点事，他们哪都晓得？”

被惊醒的周云莉迅速转身，挥拳狠狠地捶向赵良林。

赵良林撒腿就跑。

周云莉撒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