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拿去。”延华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就像是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那样轻松,递给了徐卉。徐卉赶紧把香水也拿给了延华公主。
那延华公主拿了香水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不知你是谁家的女子,你记着,我是延华公主,我母亲是先皇后娘娘。你最好不要再犯在我手上。”
“哦,好”徐卉并不想理她,还是拽着那丫头要走。可延华还是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嫡公主,这蜀国唯一的公主,你见了本公主毫无半点谦卑,阻止本公主教训宫人现在就想要走了?”
“公主,我不走难道在这里陪你闲聊吗,你看看什么时辰了,难不成大家开席了都等你,你是公主你尊贵,你去晚了没人怪你,你父皇也不会责怪你。我不是吧,我得赶时间了,只能告辞了,公主赎罪。”徐卉的好脾气已经没有了,干脆当面锣对面鼓的怼起来。说完就要走。
“不行,本公主没有让你走,你就不许走!”延华扯着徐卉的衣袖就要拽回来。
李贵妃追上儿子也看了一会儿徐卉和延华的争吵,拍拍孟保元的肩:“卉儿真是个厉害的姑娘,延华是碰钉子了这次,昶儿啊,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母妃,儿臣已经领教过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下界了那就是灾难,儿臣秉着济世救国之心,收了这个妖孽,免得他呀涂炭生灵,祸害百姓。儿臣早就认输了,对她,怎么都是输。”
母子俩相视一笑,也不上前阻拦,两个人先往太和殿慢慢去了。
徐卉气得脑袋疼,用两根手指扣了扣棠溪剑,棠溪剑马上明白,从剑鞘跳了出来,以一化百,几百只剑围在延华身边,吓的延华花容失色,这么多剑刺向自己可怎么办,往后边跑,棠溪也跟着跑,一直跑了老远。追了许久,棠溪觉得可以更好玩,干脆现了身,把剑收了回来,就站在公主眼前,怀里抱着棠溪剑:“公主是觉得比我的剑跑的还快吗?”棠溪的容貌俊朗,当时就迷住了这位大饼子公主,呆呆的现在那里,看着棠溪,半天没说话。
棠溪见耍帅的效果不错,凑近了延华,站在延华的背后,胸膛大概能贴到延华后背的距离,在她耳边柔柔的开口:公主是觉得自己跑的快吗,那么我怎么还在你的身边呢,公主。
延华心脏跳的飞快,控制不住的结巴:“你……你是谁?你可知我是……”
“我知道,你是延华公主,我是你的情郎哥哥。”还没等延华说出下一句,棠溪把她揽在怀里,亲吻了起来。那公主更是陶醉在其中,忘了自己是谁,纵情的亲吻。可是也有路过的宫人,只看到延华是对着空气莫名其妙的撅着嘴,好像是发了癔症。可没人敢靠近她,干脆装作看不见,远远的走开了。延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我要父亲招你做驸马。”
“多谢公主抬爱,但是不必了,我叫棠溪,告辞。”还不等延华有反应,棠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由延华四下寻找,也再看不见棠溪的一点踪影。
徐卉领着那丫头走了几步,远离了延华公主的视线,才停了下来,那丫鬟忙跪下来就叩头,这让徐卉很是为难,救他就是为了不让她受罪,咋又跪下了呢?徐卉赶紧要扶她:“你起来这是做什么?
“奴婢清何,叩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我也只是爱管闲事,以后做事小心点吧,别再让她给盯上了。”
徐卉刚扶起清何,谁料那姑娘又跪了下来:“姑娘。”
“你带跪的容易了呀,这么爱跪,我不是说不用你谢吗?”
“清何求姑娘救奴婢脱离苦海。”
“啊?”徐卉有一种被粘豆包粘住了的感觉,脱不开手,甩不下去。
“奴婢幼年丧母,家父无力照顾,将我送进宫中,如今家父也病了,日薄西山,奴婢想回家看望父亲,可掌事姑姑不让奴婢出宫,奴婢一时失神,撞到了公主殿下,弄脏了公主殿下的衣裙,幸得姑娘解围,可奴婢回去了公主也不会放过奴婢了,她若是迁怒奴婢,怕是姑娘就白救我了。只有姑娘能救奴婢了,求求姑娘了,带奴婢走吧,奴婢求您了,救救奴婢吧。奴婢会一辈子报答姑娘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救的了你呢?”徐卉还是把清何扶了起来。
“这……奴婢刚刚在您的香袋中看了玉瓶上有平王府的封记,想着姑娘气度和胆量一定是王妃娘娘,求娘娘救救奴婢吧。”
徐卉咽了口口水,这小丫头还真聪明,可惜那公主不识金镶玉,这丫头可比家里傻吃的笨蛋锦瑟聪明许多,等下求贵妃将此女要过来,也算是有用。徐卉这样想着,递给了清何一张手帕:“贵妃大寿,你哭什么,别哭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了你。先跟着我吧,我去跟贵妃娘娘开口,要是不行,那我就没办法了。”
清何转悲为喜,谢过徐卉,跟着徐卉去追孟保元了。可没走几步,棠溪剑飞了回来,回到了剑鞘,吓得清何妈呀一声,还以为徐卉被暗器伤了,徐卉倒是神色无常:“清何,你去追殿下,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是”清何答应了一声,就赶紧跑着往前去了,徐卉则是走到一旁僻静处,敲了敲棠溪剑,棠溪露出一张大脸:“干嘛?”
“你怎么去这么久?”
“你不是让我吓唬人家小公主吗?”
“吓唬一下需要很久吗?棠溪你是不是把延华给吓坏了?”
“吓坏了?应该不会,她应该很陶醉呢。”
“你干什么了?棠溪,你是不是给我惹麻烦了?”徐卉暗叫不妙。
“没干什么,就是看那个公主长得挺有意思,现形去亲了她一下。”
“什么?你……我说没说过不让你现形的,还去亲人家?你真的是……就亲了一下吧?”徐卉被气到语塞,这个棠溪果然是不受教的千年老鬼
“我是想只亲她一下的啊,可谁知道这公主抱着我亲起来没完了,我看她比我还喜欢亲,就多亲了一会儿,没忍住,摸了她的屁股。真不怪我,她太想要我了,差点没把持住。”
“你……你就是个千年的流氓,我不要你了,你还有你的剑都走吧。”
“别呀别呀,我真的是没忍住,毕竟是睡了好几些年了没近女色了。”
“你让我说什么?你口味太重了吧,延华公主你都敢,你去给她做驸马吧,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徐卉,我错了,我只是逗逗她的,不是真的,你才是我唯一的,我不会背叛你的,你听我说啊。”徐卉已经不听棠溪废话了,把它往草窠里一扔扭头就走。棠溪这个渣男,不能留在身边了,哪天成了采花大盗,自己还得给它背黑锅。
另一边的延华也是心焦起来,满皇宫的找棠溪,生怕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在找棠溪的路上决定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只有他才能是自己的驸马爷,她不知道自己的驸马爷现在正在草窠里躺着呢。
周宗领着琬颜去面见了孟知祥,说了此行的目的,毕竟两个国家也总是要有交流的,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正常的通商和贸易对于经济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这样对两个国家都好,一顿吐沫星子,孟知祥也表示愿意和唐的贸易往来还是要有的,并且让周宗带了书信回去。
琬颜看着哥哥终于成功了,没有白来一趟,对哥哥更是崇拜,哥哥将来就是朝廷的栋梁,谁不说哥哥年少有为呢。眼看着宴会的时候也到了,孟知祥慢慢悠悠的开口:“周卿,和孤同去吧,今日给贵妃做寿一同热闹热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