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友是全真一脉?”袁易有些诧异。
“不是,我只是武者而已。”张天淡然回答,见袁易还想再问,便扯开话题道:“袁兄,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吧。”
“也好。”
袁易点点头,知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当即拿起罗盘正要继续探查,却突然发现张天总是盯着墙上的一副画看,也不由抬眼仔细看了几眼。
随即,眼睛一亮,脚踏禹步,身形一闪,两步就出现在那副画前,大喝一声道:“急急如律令!镇!”随着话音,他手中的黄纸符也瞬间贴在画上。
“啊……”
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响起,同时,别墅中的灯也再次忽明忽暗起来,而那幅画则显示冒出一股青烟,随即缓缓燃烧起来。
片刻的工夫,整幅画便烧成了一堆灰烬,而别墅的灯也再次恢复。
见到此幕,张天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但抬眼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发现。
这时,袁易走了过来,一脸好奇的问道:“张兄是如何看出那东西就附在那幅画上的?”
“天生的。”张天含糊其辞的道。
“天生的?”袁易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张兄是天生的阴阳眼,这倒是他人盼不来的造化。”
张天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解释,毕竟,以阴阳眼来掩饰“火眼金睛”倒也说的过去。
这时,秦晖突然一脸笑意的插嘴道:“袁大师、张兄,此处凌乱,还请移步到楼上书房中用茶。”
“也好。”
袁易点点头,会客厅刚才被这群衙内弄的乱七八糟,的确不是说话之地,他扫了一眼还想跟来的这群衙内,皱眉道:“别让这群脓包跟来扫兴!”
而赵子雍则被李从诚拽住,并没有跟来,至于杨建坤则至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原地。
在秦晖的引领下,张天和袁易来到二楼一间奢华的书房。
待入座,秦辉笑道:“袁大师,您也知道,我表妹的茶艺不俗,不如让表妹过来给两位沏茶如何?”
“也好,飞烟姑娘的茶艺享誉龙都,贫道的确早有耳闻,今天就品尝一番,正好与张兄品茶论道。”袁易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
等秦晖走后,张天不由笑道:“袁兄倒是混的不错嘛,竟能让这群衙内服服帖帖的。”
袁易撇了撇嘴道:“衙内又怎样?出身好一点的普通人而已,正因为他们出身好,知道很多普通人难以触及的事,所以面对真正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敢放肆。”
张天一脸好奇,微微犹豫后,最终还是问道:“袁兄,何为修道之人?”
袁易定定的盯着张天半响,才道:“张兄当真不是修道之人,那为何张兄身上念力波动的气息?”
“念力?”张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精神力,不过,却并没有言明,而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
见张天的神色不似作伪,袁易解释道:“念力,就是常人所说的精神力,修道之人一般称之为“念力”或者“神念”,只有神魂达到一定的地步,念力才能离体外放,感应周围的一切。”
“哦,原来如此。”张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胡扯道:“这个可能与我见过的一尊神像有关。”
“什么神像?”袁易眼睛一亮,立即问道。
“我老家道观中的一尊不知名的神像,我第一次见到时曾莫名起来的陷入了昏迷,后来那尊神像便牢牢的印在脑海中了,想忘都忘不掉。”
“那尊神像在哪,带我去看看。”袁易霍的站起身来,一副立马就要出发的样子。
“去年全国神像塌会那会儿,那尊神像也塌会了。”张天耸耸肩,一脸无奈的道。
“什么?”袁易整个人都呆在原地,顿了好半响,才失魂落魄的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一尊真正蕴含道韵神则的真神法像。”
“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天明知故问的套袁易的话道。
“唉,张兄有所不知,你见到的那尊神像应该是可以引人入道的观想神图,而修道一途,最难得就是入道,足见观想神图的弥足珍贵……”
张天顿了顿,又问道:“难道现在此类观想神图很少吗?”
袁易突然笑了笑,道:“张兄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什么是观想神图吗?”
“观想神图不就是那种神像吗?”
张天一愕,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苦笑不已,心说:袁易这厮看似不着调,实则精明的紧啦,三两句话就将他给套进去。
毕竟,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话,应该更加好奇观想神图才对。
袁易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天一眼,也不纠缠,接着道:“当今之世,别说完整的观想神图,就是残缺的也没有几副。”
说完,也不等张天询问,便解释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自秦之后,道法修炼一脉就开始式微,许多前辈高人大多都结合道法修炼武学一脉,而到了宋末蒙元之时,神州沦陷,不论道法还是武学,几乎遭到灭顶之灾,许多道籍武典被毁,即便偶有遗留,也多是残缺不全。”
“直到元末之时,张三丰真人开创出太极,武学一脉才算是有了中兴之姿,而道法一脉则彻底没落,更让人费解的是,宋元之后,天地开始大变,灵气迅速枯竭,张真人也就成了这世上最后一位大成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