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思索良久,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段小楼恍然,自己正是那女帝恒歌,这手表显示的分明是时空年份和大事件记录。段小楼仔细摆弄了下手表,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发现。
“公主殿下,这是何物?”小五子见她摆弄。
“简单的理解就是计时器,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常用工具。说多了你也不懂。”段小楼敷衍了两句,把表带好藏在袖子里。
这恒歌既然要继位,显然今天的这一役是死不了的。没准还出了奇计,顺便稳固自己地位,再顺便救了那软禁的老皇帝。整部数的情节大概也能歪歪出来。所以问题又回来了,是什么奇计?
“周围的布防官都被太子控制,首先来袭的是被夺了位的前太子襄王殿下,他打着贵妃美貌祸国发起征战,实则就是针对您,一旦皇宫占领首先杀的就是公主,待他料理完这些事情,太子再以铲除逆贼的名义除了襄王,来个黄雀在后一下除了两个心头患,纪王其心可诛啊。”
“不就是都想置我于死地,还怎么弯弯绕绕的。而且襄王又不是傻子,他为啥这么甘心当炮灰?”
“太子为人狡诈,说服襄王不成问题。”
周围兵都是这个纪王的,这么看来段小楼只有这皇宫的禁卫军可以用了。既然夺嫡之事已成定局,太子和襄王的母妃什么的早就安排妥当,绑架威胁这招肯定不行了。如果硬抗的话,若赢了襄王,太子依然可以说段小楼谋逆再次发难,他料定第一波襄王进攻已经重创,第二波恒歌肯定扛不住,怎么着这受益者都是太子。所以这道题好难啊!怎么这个时候没个谋士助他上位呢!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拜读下这本小说,这女主是怎么给自己解决危机的!可眼下小兵来报,敌军又挺进了五里了!
眼看兵临城下,段小楼硬着头皮指挥文武十几个官员带着禁卫军出去游说百姓参战,她想既然百姓这么拥戴她,帮她打个天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提议一出众官员也没啥异议各自照办。
“公主加把劲咱这就上来了。”小五子与其说扶不如说拖的把段小楼拖上了城楼。
她换了一身铜制的盔甲举步维艰,走几步路差点去了半条命。盔甲沉重手脚都难以舒展行动,她真佩服那些将士还要穿着它打仗。此时她一点都不像个英勇无畏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倒像一个跑完马拉松头发蓬乱满身汗水的运动员,她当时真应该逃了的。好好的自在穿越,不该动什么恻隐之心,自己本就没那个能力。
前锋将军来报,城中集结了大部分青壮年愿意为公主一战,此刻都发了兵器和军服在各个城门口待命。段小楼点点头,又吩咐他去城里百姓家要些煮熟豆子越多越多分到每个城楼上,待摆阵之时撒下,让敌军的马儿吃,待马儿觅食就立刻发起进攻。那将领大喜,立刻照做。这是段小楼照搬某电视剧里的做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总之死马当活马医了。
下午三点左右,襄王带着他的人马已经疾行到城下,段小楼刚好解决了一整个瓜。她把瓜皮往城下一扔,前排的马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抢着吃了。她嘴角一抽,不该准备豆子应该准备西瓜的。马儿奔袭长久应该渴是最紧要的,饿才是次要的!
“妹妹好兴致,三军面前还能面不改色的吃瓜。我劝妹妹莫要挣扎,打开着城门把贵妃交出来,到时候城门一破看在我们兄妹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襄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反派死于话多!
段小楼心里嘲笑了句,也不接话,挥手示意。城门几个将领把准备好的袋子松了口,里面的豆子撒了下去,敌军的马儿果然有了动静,四处乱窜找豆子吃。段小楼欣喜若狂,看来还是蒙对了,见状她立刻下命令开城门,进攻。段小楼本想着入个战场打个头阵什么的,这盔甲局着难受下去又要累掉半条命,还耽误进攻时机,想想还是算了。就在城门上观望。
城下两军交战,厮杀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此起披伏,血腥味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飞梭的箭在空中交织碰撞,嗖嗖作响。一只箭正中段小楼的胸口,扎在盔甲上,吓的她三魂跑了两魂,呆愣了足足半分钟。她的汗毛瞬间都站立起来惊了一身冷汗。自己死过一次,这跟昨天死的感受一模一样。多亏了这盔甲。
不过两个小时,襄王大败被俘。不等段小楼大义凛然的说辞一番,前边烟尘滚滚,太子纪王爷也到了城下。这纪王明显领了男主的剧本,欣赏又倪视的看了段小楼一眼,话未多说,战场未清扫,战俘刚入城,就有就地打了起来。太子装备精良,我军有节节退败之像。
段小楼夺了身边将士的大旗挥舞了两下,打着腹稿说辞准备摇旗呐喊鼓舞下士气。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黄昏游走的晚霞,想想着胜利之后的女皇生活,想象着如何奖赏三军。内心澎湃高涨之时,就觉后心一受力,身子不稳朝前跌去。所有的慷慨激昂全都变为一片空白,她直直的从城楼上掉了下来!她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那小太监站在她的位置上一张清秀的脸笑的诡异得逞。
说好的一起打江山的,你打的是谁的江山啊!让我死个明白啊喂。
段小楼听耳旁风声烈烈,身体逆着风在下落,阴沉的天空越来越远。有团黑糊糊的东西突然出现又越来越近,他宽袍大袖兜起风像一个大黑风筝。他眉目清明娃娃脸,他目光坚毅有神,他伸手要抓段小楼下坠的身子。段小楼也伸了手配合他,但他还是抓了把空气。
“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作死,等我来找你!”薛隐的埋怨大喊。
段小楼“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自己应该是摔散架了吧,她想。然后失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