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谢你帮我解围!”盖潓泽回应着。
“哦,不用谢,成人之美,都应做的。”依然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突然转了话题:“该咱们了吧?”
“咱们什么,拥抱吗?”
盖潓泽没明白依然的意思,反倒把依然逗笑了:“想什么呢,我是随便可以抱的吗?美的你!我说该咱俩敬酒了!”说着把自己的酒杯倒上了啤酒,“你先我先,还是一起?”
“一起呗!”盖潓泽这回没有犹豫。
“好,你说!”依然坚定地下了命令。
盖潓泽拿起白洒杯,倒满了面前的酒杯,并起身为桌上的每个人倒酒。郝刚帮着把身边闫立本和迟晶的酒倒上了。盖潓泽站到依然身边端起酒杯:“各位领导、前辈,我们俩是刚参加工作的一对新人……”刚说了半句话,大家便已笑得不行。
“你说啥呢?”依然红着脸嗔怪着,“注意措辞!”
“哦,一对新同志。”盖潓泽其实是借着酒劲儿故意说的,佯装改口接着说,“表个态吧!我们俩都是怀着对教育事业的一片赤诚来到这里,来到回水洼这片既陌生又熟悉、既纯朴厚重又充满希望的土地,尤其是有缘与各位领导、前辈相识、共事,感到十分荣幸。有前辈的精神感召、领导们的决策支持和同事们的行动协作,我们有决心有信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博观约取、厚积薄发,有一份光发一份热,为回水洼教育事业再上新台阶注入新活力。”
“好!”章正义难掩一脸得意,与穆英喆对视点头。
“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冯远英给予了高度评价。
“我先干为敬!”盖潓泽左手刚要干杯,依然一把拉住了他垂在桌下的右手——确认是手。第一次的肌肤接触,让盖潓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美好,浑身一种抽搐式的麻木,竟一时陷入对爱恋的神游。
“还有我呢!”依然假意愤愤不平地说。
“对,让依然说几句!”魏山插话。
“我啊——同上!”满桌人都被依然的幽默逗笑了。
依然说罢,用手掩着嘴偷笑:“来吧,一起干!”说完,推了一下发愣的盖潓泽,二人同饮此杯,众人跟上。
所有人基本都干了杯,只有迟晶手里端着杯喝一口停一下,眼神呆乎乎、直楞楞,很艰难的样子。盖潓泽关心地问:“迟姐,实在喝不了就别喝了。”迟晶没有端杯的手突然往斜空中一指,拉着长声嘟囔着:“谁说我不能喝了,瞧不起我是不是?来,干,谁不干谁不是东西!”说着抬手又是一杯。
迟晶显然已经喝不动了,只见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已经有些发晃,本能地用一只手扶着桌边控制身体——看得出来,她是个极要面子的女人。
随后,闫立本和郝刚也完成作业似的各自提了一杯。
接下来每个人又喝了些啤酒。正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迟晶身子一软,整个人滑到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