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希望自己别弄巧成拙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
欧阳海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不要图一时风光,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听到“说服教育”开始了,高兴就放心了。
这是个好心肠的警察,希望将不懂事的孩子从刚踏上的歧路上拉回正途。
但问题是高兴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按照欧阳海说的那么做,他此刻应该还在寝室里,躺在上下铺上睡呢,床铺的木板其实和杂木差不多。
那个拔步床,宽敞地像八抬大轿,红丝绸上躺着雪白的女人,周围都是金色的龙凤呈祥。
可他却穿着明朝藩王的衣服,和那个女人睡在了一起。
“记住了吗?”欧阳海问。
“记住了。”高兴立刻说,还低下了头。
可能是因为他答应太快了,欧阳海叹了口气,却没继续多说,接着女警的笔录,又写了一些后就让他走了。
等他走出调解室,雨还是在下,他这身练功服肯定免不了被泥水弄脏了。
他坦然地走过那些泥坑,扭头看了眼办公室里的那些片警,他们都把他当成需要防范的目标。
这挺好,不是吗,永安、永安、永久治安,就需要这些雪亮的眼睛。
一把伞遮在他头上,挡住了雨,高兴扭头离开了派出所,上了停在门外的黑色轿车。
现在他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寒碜”了。
“姑爷,去哪儿啊?”老吴问。
“去一趟国图。”高兴说。
老吴没问他为什么这时候去国图,直接打燃了发动机,在这个略显曲折的小巷里前进着。
“夷”中的弓代表绳索之意,同“弗”的弓,古代制箭时会先先矫正箭杆,使之端直,方法是将竹杆加热后用绳索捆在标杆上,等冷却后就端直了。
同时这两个字的弓也代表弯曲绳索的意思。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
想到这里高兴真的高兴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媳妇儿。
“喂。”她过了很久才接通电话,才用沙哑的声音说。
“起来了,母大虫。”
“不应该是‘小懒虫’吗?”她拔高了嗓音说。
“你是小懒虫吗?”高兴问。
“你~回来给我等着!”珊珊气急败坏地吼着。
“出卧室的时候记得穿衣服,徐麟麟在外面。”他叮嘱道。
“我这样,你让我跟他独处一室?”珊珊更加痛骂起来。
“他是个聪明人,只是贪玩,另外他有个赌鬼爷爷,所以我跟他赌的时候,他不赌,你觉得这样的人怎么样?”高兴问。
珊珊很久没说话。
“人不可貌相,一个记得教训的人比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帽好很多。”王珊珊说“他怎么会出现家里的?”
“他爸爸把他托付给我了。”高兴说。
“赌性难改,好了,我挂了。”
“这么急着挂干嘛?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帅哥等你啊?”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昨晚没洗澡呢。”
她说起这个他就来精神了,可是还没等他说一句话,珊珊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郁闷得要命,却没有发消息给她。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那儿能和他昨晚上体验得比呢?
他靠着后背闭上眼,打算回忆一次时,他手机响了。
“姑爷,何老板同意谈了。”小李说“他让你选地方。”
面对这种老江湖可怎么办呢?书里可不会写呀。
“知道了。”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