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我什么时候出国了?真是莫名其妙。
莫非是……哦……我懂了……就当我出国了叭!
我睡意也上来了,正准备休息,突然曾媛发过来好几段长长的语音,说是因为我高中去了另一所学校,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和她们很多好友断了联系。
毕业后,袁靖一直找她打探我的消息,只是她不知道,我那时没有手机,我和袁靖后来也不怎么联系了。
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等待着明晚的聚会,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霎那间,太多回忆涌上心头。
尤记得那时,我们抢着看同一本书。
他会借走我心爱的笔,很多很多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从未归还。
一首《发如雪》,便为他学唱了杰伦的所有专辑,我会借走他的歌,从未归还。
他嘲笑我数学做得没他快,我鄙视他歌得唱没我好,主要是学习上,他没有弱项,我也就语文和英语能与之抗衡。
而这样一个学霸的同桌,聪明、纯粹,很难不让人心动吧?
我们的相处,说是小心翼翼又无所顾忌,怕的是老师的“义正言辞”,无畏的是从来都是有礼有度,仅此而已。
后来,上了寄宿高中,我们基本断了联系,只是偶尔听胡虞月和徐巧讲起他的“风云事迹”。
学霸就是学霸,到哪里,哪里就是江湖。
不出所料,他上了清北大学,那可是国内重点大学中的重点。
大一开学后不久,他突然联系上了我。
给我打了初中毕业后的第一通电话,我很开心,我们聊了很久。
我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们那些有趣又无聊的小事。
开心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惊的是他居然找到了我的电话,喜的是他还和当初一样,记得那些细小的快乐。
之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们的人生,以后也许就是两条平行线了。
果然,后来,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不知道是他知道了王生的存在?还是大家都很忙?
要说我这该死的自尊心,从小到大,不管对方多优秀,绝不允许自己一厢情愿,所以,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
说来也怪,可能是寄人篱下久了,察言观色我最是清楚,但就是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
听完曾媛发的语音,她打趣着我和袁靖的往事,劝我一定要去明天的聚会,不要让自己留遗憾,我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问了她关于袁靖的近况,但是等了许久许久,手机都没再响过。
也许是她睡了?还是她也不知道?或者是我们都不知道?
本来睡意上头的时刻,这会子好了,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心情忐忑,哪里还安心睡得着?
果然,曾媛还是曾媛,还是那个喜欢“神出鬼没”的她。
而我却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