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再给你们两个时辰,若还不能将童男女带过来,休怪本座心狠手毒。”
说罢。
一挥衣袖,不见了踪迹。
“唉……”
黄皮子那令人心悸的身影消失,但道观内仍旧弥漫着压抑与绝望。
乡民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眼中满是无助。
几位年长的村民,更是脸色苍白,嘴角紧抿。
“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位老妪颤声问道。
她的眼眶泛红,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是啊,十对童男女,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旁边的一名中年汉子愤慨地说着,随之将拳头紧紧握起,却又无力地松开:“这黄皮子,就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人群中,几名年轻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决定。
终于,一个年轻后生站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大家早晚被这黄皮子玩死。”
“可我们怎么斗得过它?”立刻有人提出质疑:“咱们乡子上下千余口人,连先前的蛇妖都尚且对付不了,更别说能杀死蛇妖的仙家了。”
听得这话,众人再度唉声叹气。
......
而就在人群不知所措的当口。
道观仓房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隙,两道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外望去。
“我说喂狗的,这样好吗?总感觉咱们现在做的事,跟那姓何的也没啥区别。”
黄皮子看着垂头丧气的百姓,嘴里幽幽地嘀咕道。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商黎面无表情地道:“虽然我有私心,但就结果而言,百姓们跟着我,起码能过上好日子,至少衣食无忧没问题,还不用担心天灾水患。”
黄皮子瞥了他一眼,反复捏着胡须,似在思索着什么。
“本座一直有个疑问。”
“你说。”
“我跟白姐是保家仙,对人类好点也就算了。你一个纯粹的妖怪,为何也对人类这般友好?”
“友好吗?我倒没觉得,各取所需罢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若非要讲个理由,那除了需要信仰以外,本仙还是人骨修炼成精的妖怪,与人类算半个同族,有好感也正常。”
......
两个时辰后,黄皮子准时回到道观。
扫了眼重新摆满酒肉的供桌,声音顿然一寒:“看来...你们铁了心想要忤逆本座,也好,那就休怪本座...”
“仙长且慢!”
黄皮子正欲发作,却见一位年长的乡民站了出来。
那人声音虽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等并非有意忤逆,只是这供奉十对童男女之事,实乃有伤天和,我等虽为凡夫俗子,却也知晓善恶,岂能为了自身安危,牺牲无辜孩童?”
听得这番话,黄皮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但随即又冷笑道:“哼,区区凡人,也敢妄谈善恶?你们若不交出童男女,便是对本座不尊,一切后果自负!”
双方对峙间。
忽有十名年轻男子与十名妙龄女子,相互搀扶着站到人前,齐齐跪了下来。
瞧见此番情景,黄皮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弄不懂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而刚刚说话的老者,则在短暂的愣神后,瞬间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大变。
不等他说话,为首的年轻男子,目光决绝地开口道:“仙长,可否由我等代替那些孩童,去天上侍奉神仙?”
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