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哼了一声,朝他走近来两步,戳着他的胸口诘问:“白日里为何待我凶巴巴的。”
法海面色一紧,急问:“他不,我凶你了?”
她点了点头,最终将雁簪塞入他掌心,道:“我知道你白日不好偏袒我,总要在其他僧众面前装模作样。暂时便不同你计较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快些还俗,我们找座荒山隐居度日。”
“还俗?”法海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一时不知想到什么,最终点头,道:“青青,你说的不错,不过此事并非还俗可解,你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这些我都能处理好来。这簪子我先收下了。”
叶安澜虽不知他为何如此说,最终仍是一点头,忽然垫脚飞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便飞快入房关门,徒留法海一人手捏着木簪在那呆站了不知多久。
待他从方才那一吻中回过神来,忽然冲房中喊道:“青青你放心,李勋一行有些时日不能来烦扰你了,今天白日他我那一挥普通人至少半月不能下地。”
“大叔控,你说这世上是否有人白日和晚上判若两人?”
叶安澜若还不能察觉出法海的异常,除非是脑子坏掉了。
法海啊法海,白日冷若冰霜,夜晚温情款款,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呢?
回主人,正常情况而言是不可能的,除非此人患有人格分裂症,即多重人格症。请问是否进入多重人格症词条?
叶安澜想了想,最终确定进入。下一刻脑海中立即传来关于多重人格症的解释。
多重人格症是指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或多种非常不同的人格此类患者行为的差异无法以常人在不同场合,不同角色的不同行为来解释,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每个人格有其个别的姓名,记忆,特质及行为方式通常原来的人格并不知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而新出现的人格则对原来的人格有相当的了解新人格的特质通常与原人格特质相当不同,如原人格是害羞,压抑的,新人格可能是开放,外向的。
难道法海实际上患有多重人格症??他具有双重人格?
叶安澜独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许久,最终做个艰难的决定。
法海对着烛光打量那根雁簪,一时竟无法想平日一般快速进入冥想之境。
忽然听得咚咚几声扣响,如此时辰,也不知来者何人。
打开门,便见叶安澜神色惊慌地立在那。
“怎么?”
“哦?”
“梦里你亲手杀了我,拿的是把七尺青锋。一剑穿心而过。”叶安澜在心口处点了点。
法海忽然面色大变,直喊:“别说了!不会的,绝不可能!”
叶安澜顺利进到他的禅房,四下一瞧,别说床了,只有一张四方桌。
“你晚上怎么睡?”
法海道:“我嘛,入定便是普通人口中所说的睡觉。”
她面露难色,问道:“那我今夜如何是好?”
法海捻了个诀,随手变出一张软床,笑看住她道:“今晚你便睡在这里。”
目光下移,凝在她光溜溜的脚丫子上,忽然将她人整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道:“叫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可好全了。”
叶安澜忽然便心知肚明,偏偏做出一脸惊诧状,问:“你怎么知道我脚上有伤的?”
法海神色一紧,道:“悟空回来同我说的。”
叶安澜点了点头,却听他道:“这夜里寒气深重,你往后下地可记得要穿鞋。”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可是,悟空当时急着回山,似乎并不知道我脚磨伤了的事。”
法海又是一噎。
那头她接着嘀咕,“哎,你说怪不怪,我脚上的伤,到第二日晨起竟都好干净了。”
话音刚落,便觉脚背一阵湿热,打眼瞧去,只见法海正半跪在脚踏之上,一掌执者她的脚掌,垂头在其上落下虔诚一吻。
叶安澜有些呆,眨了眨眼睛,忽然心念一动,失声惊叫道:“你是恋脚癖?”
于是毫不客气,一脚将法海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