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裴宴允凑的有些太近,呼吸之间的热气扑到了她的耳朵上,柔软得仿佛三月飞絮,令人心旌摇荡。说出口的话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亲昵:“你,你怎么这般大胆,竟然敢来丞相府?还这般堂而皇之的闯入我房中,若是被人抓到,你以为有好果子吃吗。”
裴宴允有几分不舍的放开慕颜卿柔嫩的脸庞,道:“我了解连清心性,此人自负又多疑,向来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什么都要自己亲身验证,所以我就猜到方才他虽然在春风十里放过我们,但肯定还是会来丞相府。果不其然。”
“这么说来,你是一直跟着我回来的?”慕颜卿虽觉他做法唐突,可见他如此关怀都是为了自己,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
“当然,”裴宴允深情款款道:“我放心不下你,当然也是要亲眼看着你安然无恙才好。”
慕颜卿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哑声道:“你,你可知道你这般莽撞,出现在丞相府也很危险的?”
“我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裴宴允的笑容很是自信,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海蓝色眼眸,道:“不过连清迟早会反应过来,所以我得连夜离开西茗国。”
“啊?”慕颜卿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神是多么的留恋不舍,许久才又补了一句:“那你一路心。”
裴宴允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慕颜卿脸颊的红色也深了几分,口是心非的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着等你回来了,赶紧还给你玉佩罢了。”
“嗯,”裴宴允越见她如此,便知晓她是欲盖弥彰,心中的悸动越发明显。
灯下的慕颜卿不似白日里看起来那般冷艳,反而多了一股摄人心魄的柔和,尤其是侧脸,看起来当真与婉儿无二。知道她方才经过如此一件惊心动魄大事,最需要的便是休养,否则,他当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会做出如何出格的举动来。
慕颜卿自然听出了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是只要有我在,你大可放心的与连清交手。只觉毫无波澜的心海内忽的泛起了涟漪,她从未想过自己在经历了前世那么大的变故之后,竟然又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男人。
而且他是前世置自己于死地的导火索
“还有,”裴宴允面色不似方才那般正经,很是嫉妒的道:“对付连清的办法多如牛毛,以后万不可以自己的身子作为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