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也是个明白人,立刻行了宫礼退了下去。
婉嫔见舒沫已走远,对着茹莹道:“把这个收好来。”
“娘娘不用吗?”茹莹疑惑道。
“哼,她的东西我怎么敢用,记得以后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统统都好好收起来,也不许扔了!”婉嫔认真道。
茹莹福了福身子,应了声是,然后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蓉木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简单地行了宫礼,慌张道:“娘娘,不好了。听说那两个太监招了……”
“招了就招了,与我何干”
“可是娘娘,那太监说是娘娘让他们做的!”
哐当一声,茶杯掉到了地上,而坐在上座的婉嫔却浑然不觉“什么?你说什么?是谁既然想陷害我,定是那个皇后,自己失宠了,偏偏眼红了我!”说着已然站起了身,眼眸里透着恨意和不甘。
“走,去慈福宫!”婉嫔一脸的恨意,匆匆的就想往外走,却被蓉木拦了住。
“你拦我作甚,她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皇后罢了!”婉嫔想着自己已经连宠了十余天,皇上应该会相信自己。
蓉木却谨慎道:“娘娘,你这样气冲冲去。不是正好下了皇后的道了吗?既然,皇后已经传出消息来了,娘娘只需在宫中等皇后传令……”蓉木越说越小声,婉嫔刚开始脸上还有几分的欣喜。
婉嫔听了蓉木的话,没去了皇后那儿闹,而是静心的等着盛皇后来召见她,可是等了一天盛皇后那儿却没有半点动静,又让蓉木去打听了一番,谁知回来的结果还是一样。
婉嫔想去慈福宫一趟,却又被蓉木拦了下来,和她说了对策,婉嫔想了想觉得依着自己得宠数月应该能入的玄皇王的心。
当晚,玄皇王依旧翻她的牌子,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娇纵鲁莽。果然,玄皇王当晚还是翻了婉嫔的牌子,只是婉嫔却是素颜到养心殿,只穿一身的白衣,头上也只是别了一个步摇。没了之前的娇美艳丽,却显得更加的清纯美丽。
“婉嫔今日是如何?为何这般装扮?”玄皇王轻声道。
还未开口,泪先流,婉嫔轻轻擦拭了下泪水,跪在地上哽咽道:“还请皇上恕罪,今日怕是臣妾最后一次伺候皇上了。”
嫔这是为何?”玄皇王脸上已有了几分的怒意,但是见地上的一副娇弱可人的模样又不免软了下来:“起来说话吧!”
婉嫔不起,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低声抽泣“今儿,皇后说那两个太监是臣妾指使的,臣妾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只是,皇后再次握权,自然要做的干净利落些,免得落下话柄。臣妾怕……今晚是臣妾最后一夜伺候皇上的了!”
“起来吧,你的事朕已经听说了,皇后也不相信,所以特地叫人再调查。”
原来,盛皇后之所以不去抓她是因为早有了预谋,婉嫔不敢再过,只有站起身轻声道:“皇上英明,臣妾当日都和皇上在一起!”说着泪水又不自觉的掉下来。
玄皇王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的不耐,刚才盛皇后已经派人来禀报了这件事,意思是那两名太监已经招供了,皆说是婉嫔指使的,也画押了。
但是,因为当时婉嫔在和皇上一起放纸鸢,所以盛皇后特地来知会皇上一声,希望他能够处理。
玄皇王本不是愚钝之人,但是后宫之事借刀杀人多不胜数,丽妃又和婉嫔住在同一个长春宫中,偶尔也有口角,他也知道的。这事自然不能和霓娜上次落水相比,丽妃毕竟是袁宰相之女,断是不能就这样胡乱断案。
只是,盛皇后即没派人去抓她,又没到处去囔囔,婉嫔却这幅模样,实在是有失体统。
“皇后已经派人和朕说清楚了,她说再调查几日。你这幅样子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换好衣裳,朕乏了。退下吧!”玄皇王语气冰冷,带着几分的不悦。
婉嫔却坚信自己是入了玄皇王的心了,并未听出他的不悦,又娇柔故作,低声抽泣:“皇上……臣妾……臣妾……怕是明儿就见不到皇上了……”
“混账,这是什么话。皇后可说了抓拿你?你一个戴罪之身本该像林昭仪一般,禁足。但是皇后可有去长春宫与你说半分的不是,即使是到朕这也不过是帮你求情,你倒是好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给朕滚出去!”玄皇王突然暴怒,语气冷若冰寒,让婉嫔吓的不由倒退了几分。
若是婉嫔这下识相退下去也就罢了,偏偏她硬是觉得盛皇后定是有在玄皇王面前说她的坏话,所以才会让玄皇王如此厌恶自己。又想着自己得宠数月也不曾看过他这般的暴怒,心里的猜测更加的肯定。
“皇上,你可要救臣妾呀,臣妾真的不知,臣妾当日可都是和皇上在一起的……”说完又梨花带泪,不愿离去。
她今天本来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但是没想到玄皇王突然的暴怒,让她乱了方寸,又因有了几月的宠爱,有些娇纵,忘了玄皇王原本就是一个暴怒之人。
“来人呀,给朕拖下去。”玄皇王不耐的挥挥手。
婉嫔滞了滞,还未回过神小福子就已经站在她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婉嫔有些惊愕,还想再开口求情,小福子却已经小声警告:“娘娘若是还想得宠还是先回去吧!”
婉嫔这才无奈的跟了出去。
子说的细如蚊声,玄皇王并未听见,只是脸上更加的冰霜“传宁贵人!”
小福子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婉嫔自然也都听了进去,暗暗的咬了咬牙,宁贵人!原来是你在作怪。
已经入夜,霓娜却突然得了圣旨去养心殿,特地沐浴后再精心打扮一番后才前去。
此时,玄皇王气已经消了大半,看到霓娜脸上只是轻描淡画,心里的气火却奇迹般的灭了,脸上却依旧冰冷:“过来!”
霓娜微怔,听着语气像是刚发完一阵火,只有莲步走了上去福了福身子:“皇上可是不舒服了,臣妾帮皇上揉揉。”
玄皇王点点头,霓娜就走到玄皇王身后轻轻的帮他揉揉肩膀还有颈椎,像玄皇王长期坐着批阅折子,颈椎都会有些酸痛。霓娜的力道刚好,正好能让玄皇王解乏,他轻轻的闭上眼,身边都是淡淡的清香味,这样的香味让他心旷神怡,刚才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爱妃身上熏的是何香?”语气有些轻柔,却依旧透着些冷意。
霓娜小心地揉着,轻声道:“臣妾不曾熏香,只是来时曾沐浴。”
突然,玄皇王粗糙的手抓着霓娜如柔荑般的手,轻声道:“是吗?朕闻着倒有些像莲花的香味!”
“呵呵,臣妾倒是常常喝一些花茶,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霓娜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她还是很不习惯和玄皇王有肌肤之亲,身上的淤青虽然比以前少了许多,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事,她心里就会不知觉的抵抗。
玄皇王没再抓着霓娜的手,只是静静的坐在龙椅上,享受着霓娜的按摩,待过了片刻才摆手道:“好了,朕已经舒服了许多。”
霓娜退到一旁“皇上还是小心身体,虽国家大事重要,但是万不可熬坏了身子!”
刚才无知的婉嫔和现在体贴的宁贵人,让玄皇王舒服了许多,一把抱起霓娜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刮着她的鼻子“贵人何时那么体贴?”
霓娜挣扎得站起身:“皇上,这本是臣妾该做的。”
“爱妃似乎很怕朕?”玄皇王双眉轻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的笑意。
霓娜抬起眸子,看到他一脸的戏谑,仍是恭敬道:“臣妾不敢,只是这是皇上办公的地方,臣妾怕……”
“呵呵,爱妃这会儿怎么怕了?当初勾引朕时,怎么就不怕?”语气里仍是透着霓娜厌恶的轻蔑。
霓娜脸瞬间苍白,当日之事霓娜为了能再得宠才迫不得已,而且也是玄皇王逼着自己在养心殿宽衣解带。
玄皇王看着霓娜眸中的不忿,心里的玩味也更重“爱妃怎么不说话?”
“皇上,臣妾自知错了,所以不愿再错一次!”霓娜一脸的清冷,似乎刚才玄皇王的威胁和耻笑根本没入她的心。
王一直都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一个迷,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就如当初她用尽计谋只为了晋位,却不曾想真正得到他的心。后宫的女子,那个不是为了得宠,为了得到他的心用尽了计谋,可是她虽也用尽计谋最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位置和一些权利。而自己就是给她这个位置和权利的人,所以才努力的迎合自己。
玄皇王想到此,心中竟有些怒火,原来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就如工具一般,不过是为了得到权利罢了。
“呵呵,宁贵人此话朕倒是听不懂了。”玄皇王腾的站起身,逼视这霓娜。
霓娜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低声道:“皇上,若是……可否到寝室?”
在这里,霓娜只会觉得肮脏透顶。
“如果朕就想在这呢?”玄皇王双手紧紧的抓住霓娜的消瘦的肩膀。
霓娜咬了咬牙,别过眼不愿看玄皇王:“皇上贵为天子,臣妾自然不敢违背!”
只是,因为他贵为天子,所以才努力的装作喜欢他,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