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情报小组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调查一周无果后,他就开始觉得自己是愚蠢的......
正当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和信心,决定从自己的“软阵营”跳到卢冲的“硬阵营”,要把少年抓起,以非常残酷的方法折磨他,逼问他。
可谁能想到,禾一的画像,在两天前,就无意间地被一情报人员传到了一光头老汉的手中。
老汉独自坐在书屋里,眼神犀利地盯着画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啊,这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有点意思......”
所以,就在卢赵二人想以强硬手段找禾一算账时。
光头老汉,穿着一套板正军绿长袍,肩顶一绣着三枚白色太阳的肩章,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站在卢赵二人的营地门口。
他虽个子矮小,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严气场,却高过卢赵二人的总和。
“王军长!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
“哪里哪里,有事儿您吩咐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老汉进入帐内,吩咐手下拉下所有帘子,才径直走到营帐中间,坐下,微眯着眼试探道:“得了,坐,我听说......动力机......不在你们这儿?”
卢赵二人心中大惊,如坐针毡。
这件事情在他们内部,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他们已极力地在压下事件,距离动力机的押运最后期限又还有一段时间。
他们本想把事情解决后,就当作一切没发生过,免得受到处罚。
可这点事,以王嶂这种级别,只要想调查,又怎能瞒过?
赵义灵机一动,起身凑到老汉耳旁,小声说:“王军长,动力机涉密......”
王嶂不屑地一笑,把头迈开,打断赵义:“机密任务?我来猜猜,猴子崖遇袭,动力机遗失,黑市买情报,少年藏东西,折腾到现在,它只还了一个空壳?对吗?赵义?”
赵义想隐瞒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全给眼前的老头扒个底朝天,纸还是包不住火,他此刻反而觉得轻松了起来。
玩弄自以为是的聪明,让他感到疲惫,如实交代了所有事情,并在最后补充道:“......,王军长,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他人无关,我接受所有处罚。”
“赵义,你这是干什么!还把我,你的团长放在眼里吗?军长,这事是我让赵义做的,有什么后果,我全担着!”
小老头冷冽的眼神盯着卢冲道:“对,你担着?你是应该担着。
“南方战场北上的团长,不知听信何等小人谗言,自以为运输线路很成熟,很安全,又闻西北边出现了卡乌斯嚣张活动。
“堂堂前线十六兵团,就应沙场作战,在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不是像支镖队一样,‘偷偷摸摸’押运物资。
“美其名约,小规模精兵运输隐蔽度大于大规模兵力运输,结果,运输队中职级最高的,也不过一位两星副兵长,这也太不把上级派发的任务当回事儿了吧?
“卢冲,你说呢?”
“这......”
“还要我继续查下去?到时候局面可不一定能控制......”王嶂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回旋的余地。
赵义明白了其中道理,低着头说:“属下多有不妥,还请军长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