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楚身上,他可以看得出,楚怀原资质很是一般。楚楚的琴棋书画全是他教的,一出手就露拙。凭她的资质和悟性,随便找个师傅都不会这样。
没才华也就罢了,堂堂男子,妻儿都护不住。这种男子,早该让他抱着气节去死。
“你的毒是如何解的?”司马棣看着眼前这张欺霜赛雪灼灼其华的小脸,想象不出她还曾破相过。
“来梧桐镇没多久,我们碰到一个游医,为我治好的。我娘老说那是个老神仙。”
老神仙在楚家住一个多月,每天叫霍氏带着满身满脸疮的楚楚到处去,梧桐镇许多人都知道了楚家有个破相的女儿。
吃了一个月药后,楚楚从头到尾蜕了一层皮,瞬间如天仙下凡。那时,老神仙就千叮万嘱,叫楚楚出门一定要戴帷帽,不能让人看见她这张脸。
楚楚很听话,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真容。没想到,有一天,有人撞开了她家的门,看到她的脸,便抢走了她。
司马棣若有所思:“你可知那老神仙名讳,什么年纪的人?”
“他说他无姓无名,看着有我外祖那般年纪,就是读书人的模样。”楚楚还沉浸在回忆里:“那可真是个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对了,他还跟我说了一句好有趣的话。”楚楚看着司马棣,双眸流光,樱唇含笑,一副叫人心动的女儿态:“他说,女孩儿越懒命越好,越是好看的女孩儿就越不能折腾。”
司马棣一双眼黏在那张含嗔带笑的小脸上,颇有深意地点点头。
楚楚又想到什么,一副忍禁不住要笑的样子:“我娘可信老神仙了,听了这话,便可劲地娇惯我。”
两人皆一顿,随后相视笑起来。
司马棣听得出女孩的说笑,他看得出来,霍氏是个聪明的。当日在楚家,短短几句话,显出不一般的胆识、见地,还有拳拳母爱。
有那么一瞬,楚楚忽然觉得,跟这个男人走,也不是不行。
却没想到,两日后,司马棣忽然叫她收拾好,派人送她回梧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