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那边故意把话筒拿到孟琳琳旁边,里面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龚雪早已目眦欲裂,“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罗炎在一边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是郭程的人?”
龚雪没有说话,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松子,我的事务所被砸了,听声音里面不到50人,招呼所有离我事务所最近的弟兄,给你十分钟赶到,十分钟内把那里的人堵住,宏泰路两个赌场业务归你,如果堵不住让他们跑了,你的那条街,找个人接手,街面的事你也别管了。”
“知道了龚老师。”
罗炎心中一动,被激怒的龚雪开始亮牌了。
龚雪咬着牙奔着住院部走去。
罗炎在后面紧紧跟着,已经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在盛怒之下,她依旧选择了最优的处理方式。
龚雪自控力之强堪称恐怖,和十二年前天差地别。
但他估计,龚雪目前展示的力量,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
敢于挑战东煌城第一恶少,她的底牌肯定还有。
龚雪箭步如飞冲进白毛所在的病房。
外面两个警察已经守在了那里。
看龚雪面色不善地过来,两个警察急忙站起来,“龚老师?”
“卖我个人情,五万积分打入你们账户,去厕所抽根烟,半小时后,里面的人活着还给你们。”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
“事后,有事找到我龚雪,我必不推辞。”龚雪沉着脸看着俩人,“行不行,一句话。”
一个警察刚要说话,另一个警察急忙制止。
“龚老师,说这话就见外了,平时没少受你照拂,这钱我们不要,半个小时,别让我们哥俩儿难做就行。”
“谢了。”
龚静转身朝病房走去。
警察拉着另一个朝厕所走去。
白狗正躺在床上,伤口刚缝合,胳膊上打着夹板,正靠着床头假寐。
忽然听到门被推开,把眼睛睁开。
正看到龚雪和那个撅断自己胳膊的狠人走进来。
他趁门没关,往外看,长凳上守着他的警察已经不见了。
白狗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龚雪一张俏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两只眼睛凶光毕现。
白狗不知道为什么,在床上被吓得有种失禁感。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郭程都没有给他过。
“你要干什么……”
龚雪拿出手机,放出刚才的电话录音,黄狗说话的声音。
“告诉我,谁指使你杀的杨月涵,然后又是谁指使你来销毁存档?”
“没有人。”白狗咬着牙说道。
龚雪用眼睛瞥了下罗炎,“有办法让他招供么?”
罗炎嘴角一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罗炎从里面取出一枚药片,单掌砍在白狗的喉结下方。
白狗一阵干噎,药片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他还想吐出来,但胸骨下的太阳神经丛受到两记重击。
眼前一黑,鼻子被罗炎用手指捏住,极度缺氧的感觉让他无法抑制地疯狂吸气。
药片冲入气管,引起剧烈咳嗽,嘴被罗炎捂住,再转入食道……
罗炎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龚雪如果不是心情极度低落,真想夸这罗炎两句。
罗炎低声说:“药效要在两分钟以后。”
“好使么?”龚雪阴着脸问。
“好使。”
白狗恶狠狠地看着罗炎,“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