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沈夫人叫过石月，让石月证明自己所说没错。

石月眼睛红红的，看了看沈夫人和周雪怡，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紧咬着嘴唇，用力点头。

沈梦溪看到石月点头，有些呆住了，瘫坐在地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更多的是疑惑，她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你叫我一声吧，叫我一声'娘'！好吗，乖孩子，娘对不起你！”沈夫人的眼睛闪着星光，满眼期待。

周雪怡张张嘴，低垂着眼神，没有发出一个字，这一时之间确实让她难以接受。

沈夫人苦笑了，拍拍周雪怡的肩膀，眼神难掩失落。

沈梦溪夹在中间，也不再道该怎么说。

“咳咳！”沈夫人咳出了鲜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两眼紧紧看着周雪怡，略为遗憾。

周雪怡看着沈夫人的眼神，心里有些触动，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娘！”

周雪怡一句话让沈夫人的眼睛重新有了色彩。

“孩子！我的乖孩子！”沈夫人艰难的笑了出来，弯弯的笑眼直沁心田，样子就好像她当年刚生下女儿时的样子。

沈夫人伸手，把沈梦溪和周雪怡抱在怀里，脸上自然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一刻是这么些年来，她最开心的一刻了。

“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该多好，我们一家四口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你们的爹会教你们武功，我就教你们女工！你们啊，这个年纪，也该许人家了吧！娘给你们找个好人家，不让你们受半点欺负！”

沈夫人望着天空，双手一拍一拍，像是在哄沈梦溪两人睡觉似的，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沈夫人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喃喃的说着话，灵珠和石月站在两边，几个人没有打扰，只是听着沈夫人慢慢说着。

“二十多年前，我和石月一直生活在洛府，你之前听过的大名鼎鼎的洛四爷就是我爹，是你们的外公！洛府在江湖上名气很大，所有人都知道洛家的人，都是会武功的，我自然也不会例外。先前我一直苦练武功，不怎么外出，直到我十八岁那年遇到沈府的公子沈天问，一切就都变了。”

沈夫人提到洛四爷的时候，还有些傲气，活脱脱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眼神似乎容不下别人。

沈夫人陷入了回忆之中，二十多年前，她在桥边见到一翩翩公子，那时她不过才二八年华，正是天真烂漫之时，见过沈天问之后，不过是一眼，她便陷了进去，仅仅一眼，便懂了对方的心意，心里也认定了对方，那时他们才子佳人，让人羡慕万分。

“我对他产生了情愫，我们经常一起探讨武功，一起品味诗书，就这样，慢慢的我们相爱了。他擅长剑法，我擅长舞鞭，我们的结合在所有人眼中是才子配佳人。由于沈家也是武术世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很快双方父母便找媒人撮合我们，婚事很快就成了。石月随我嫁到沈府，她也在沈府找到了归宿。天问人很好，他在街边收留过一个孩子，我们叫他阿飞，待他很好，教他习武，在我嫁过去的前几年，我们对他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后来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天问就带我们去散心，没想到在散心的时候，我和石月同时生产，稳婆只有一个，两人便在一起生，许是我当时身子弱，孩子一生下来我便昏睡了过去，我醒来之后便看到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两个可爱的女孩儿.稳婆把孩子抱给我的时候，我笑得合不拢嘴，天问也很高兴，想着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那晚明月当空，星辰遍布，便取名星月，石月的孩子则取名为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