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前一百名的，每次都是那三个重点班的，真没意思……”

“重点班的都是魔鬼！”

“哎呀，他们只知道死读书，都是书呆子！”

“就是，我们还是开心最重要啦，哈哈哈。”

“哈哈哈”

……

“你们觉得卓帅哥，下次会超过我们班那个越芽吗？”

“我觉得没问题，我相信帅哥！”

“额，我也想支持他，但是说实话，越芽真的很厉害啊，有点难……”

“你们没发现吗？那个董芝芝不在，越芽都不在食堂吃饭了，我都没在食堂见过她了。”

“以前好像有看到她去后山那儿吃饭。”

“那里不是很臭吗？不可能吧。”

“呵呵，怎么不可能，我觉得她很奇葩。”

“咦，我从没在食堂看见过卓非寻，他不是住校生吧？”

“不知道哎……”

后山。

越芽仔细地吃着饭盒里的饭菜，这是今天一早从家里带来的。

卓非寻斜着眼偷看，她每次吃饭都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吃得极其认真，好像这是最后一餐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还要到这里来吃饭，难道是因为他吗？或许，她以前就这样的？那样岂不是更傻了？

可我干嘛也要来这里，这大冷天的……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我这次输了，你，你要什么奖品？”

“啊？”越芽咽下嘴里的饭，“什么奖品？”

“既然是比赛，那当然输的人要给赢的人奖品，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越芽忙说：“这，不用啦，我不要什么奖品的……”

卓非寻断然道：“不行，我愿赌服输，你想要什么？”

“卓非寻，这个我真的不需要，而且，这段时间你肯跟我交流学习，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奖品了，真的，我学到很多。”

卓非寻沉默不语。这是第一次，听她一次性说这么多。

看着她脸色微红，长发垂在两侧，挡着耳朵，身子习惯性微缩着。之前看她这样，他觉得畏畏缩缩的，现在……还挺可爱。

此时，越芽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又开心，又羞涩，又后悔，后悔拒绝了，又期待，期待他再说一遍，这次她绝对不拒绝了。

因此，在卓非寻淡淡说“那好吧”的时候，她又有点失望。

卓非寻心里想的是，以后知道她喜欢什么再说吧。两人各怀心思，吃着冷了的午饭。

突然，卓非寻说：“嗯？怎么少了一只蠢鸭？“

越芽哦了一声，说：“上周就没了……”

“哦？”

“上周三，学校来了领导，所以……”这是她这三年摸索出来的规律，每次有重要的人来，鸡鸭就会少个一两只。

卓非寻看向山上萧瑟的树木，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原来是这样……”他转头问越芽，“喂，你不冷吗？”

越芽呼出一口水汽：“不怎么冷。”

卓非寻眯眼问道：“真的？”

尴尬地笑了笑，越芽承认：“有点儿。”

“你以前冬天也会到这里？”

越芽老实回答：“有时候会。”

卓非寻不禁看着她，她穿着宽大的冬季校服，握着铁勺的手冻得微红，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露指手套，若有所思。